云水月瘫软无力躺在草堆上,休息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缓过来一点。
手撑着地费劲的坐起身,她完全脱力了,就连坐起身这么简单的事都费了一会功夫。
衣服黏黏糊糊的贴在身上让她很不舒服,她低头看着灰白色的麻衣成了灰黑色还有些湿润。
身上还隐隐传来一股馊臭味,有些上头,熏得云水月皱了皱那小巧的鼻头。
她想洗澡,可太饿了,浑身没劲,腿没力,走一步都艰难。
又静坐歇息了一会,手撑着墙壁缓慢的站起身,踉跄的向外面厨房走去。
刚到房门口就闻到一股清甜的饭香,勾的她口腔中分泌出许多唾液,吸溜一下口水。
她狠狠的吸了几口空气中的香味,感觉软绵的身体都有了几分力气一般。
云水月迫不及待的抬脚向厨房走去,香味越来越浓,饭香正是厨房陶罐里传来的灵米饭香。
灶肚的火还在燃烧,此时柴已烧的差不多了,火势小了很多。
毕竟只是红炎树的枝丫没有树干耐烧。
她本来是煮的稀饭,可烧的太久水烧干了变成了干饭,如果再晚一会非得烧糊了不可。
米饭大概有陶罐的四分之一。
她用几张树叶把陶罐拿了出来,她找出唯一的筷子,两块不规则的竹筷。
她也不怕烫,迫不及的夹了一筷子米饭放进嘴里。
烫的她快在嘴里左右动了两下,吸了两口气,饭温就降了下来。
她轻轻一嚼,眼睛顿时瞪大了几分。
太好吃了!
又香又软糯带着一丝甘甜,哪怕不用下饭菜她都能干几碗。
本来她也没有菜。
云水月连忙低头大口吃了起来。
一阵狼吞虎咽,米饭很快见了底。
把最后一口饭吃进肚子里,满足的打了一个嗝,她这才感觉活过来了,身体也渐渐有了力气。
歇息了一会后把陶罐清干净后,装了水又放在灶上烧开水。
她从杂草堆里翻出一块深灰色大破粗麻布。
麻布有许多补丁粗不说还有许多手指大小的破洞。
真的很破!
云水月有些嫌弃。
可这时家里除了她身上这身衣服,就只有这块破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