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尚道,欲知岛,巨济面。
黑猫领着林巨正一行暂时驻留在这里,随后一面安排人上岸去釜山购置物资,另一面分别派人据此向裴智彬和阿苏惟将通信。虽然她在得信后第一时间便动身前往营救,但是对随后的安置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简而言之,就是没有过多考虑后果就行动了。
这也就导致了现在面临的两难局面。上岸是万万不敢的,朝鲜国这次大动干戈,对林巨正是动了真格的。但若是长久躲在海岛上,一切补给全都要仰赖外部运输,难免会被人寻到蛛丝马迹。
黑猫给裴智彬去信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她想探听一下官方如今的态度。另外给阿苏惟将去信则就是另一种考虑,如果朝鲜国这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那么去日本国待在阿苏惟将手下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的。
不过,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合,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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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尚道,星州,裴宅。
裴智彬看到黑猫给自己的来信后,没忍住的破口大骂起来,这引得裴氏女在旁频频好奇侧目。裴智彬也知道自己失态,但更是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便先清场让人不要靠近,随后将来信递与妹妹裴氏女阅览。
裴氏女初始不明白,但一通看下来却是明白为何哥哥如此恼怒。纵然理解黑猫对林巨正等人的感情,但心里也是震惊她的胆大妄为。放下书信小心收好,抬头看向裴智彬,等待着后者的表态。
裴智彬颇为无奈的说道:“林巨正的事情,我早就从明府那里得了信。说实话,要不是念在商路的份上,我必定请命亲自去拿。谁料整个朝鲜国,甚至连边军都调回来部分,四处搜索不到的人,竟然被这妮子瞒天过海偷偷接走了。”
裴智彬说完这些,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嘴里直喃喃道:“胆大妄为,属实是胆大妄为。”
裴氏女见哥哥这般表现,不得不出言宽慰道:“倒也不必这般挂怀,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么也只有想办法转圜,避免进一步扩大才是。”
裴智彬闻言点点头,但随后仍是语气无奈的说道:“这便是我无奈之处,如今四处缉捕的情况之下,林巨正等人就纯是烫手山芋。再者说,我与那林巨正并无交情,我等身为勋臣家庭也与其天然的处于对立面。”
裴氏女放下手中的绣品,平静的看着哥哥说道:“那么就这样回复吧,据实相告的话,相信崔氏女那里也会谅解的吧。”
裴智彬有些犹疑,便开口问道:“那,会不会影响我们的交往呢?”
裴氏女再度拿起刺绣细细端详起来,口中话语却是没有停:“不会的。她没有选择靠岸,说明她对于国中的情况有着自己的判断,来信不过是想要探查一些有关林巨正等人的消息,我以为据实相告即可。至于出路,她都没选择靠岸,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裴智彬眼前一亮,猛地一拍脑门,嘴里呀呀的说道:“我真是昏了头,怎么忘了还有这样一个去处。这样一来也好,把这样的隐患整理出去,也算是了结了一桩隐患。我这就准备回信,好跟着这次商队一并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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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阿苏惟将这边情况就没那么好。
丰前国的对峙结束,大友义镇随即便令诸军各自返回驻地。那么本来是为了填补伊予国征伐调兵而空虚的筑前国,协防而来的阿苏惟将便失去了继续驻留的理由。同样阿苏惟将关于高桥鉴种种种情况的反馈也石沉大海,一切都被丰前国对峙所掩盖。
到最后,阿苏惟将都没有能够与角隈石宗见上一面,这高桥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终究还是成了一个谜。不过阿苏惟将和高桥绍运都认为,他们的论断应该不会出错,这高桥家在之后应当会成为极大的隐患。
至于黑猫的来信,阿苏惟将也收到了,不过却是在离开筑前国后,博多屋遣人急送而来的。
阿苏惟将用手揉了揉紧皱的眉头,暗暗叹了一口气,这次麻烦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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