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疯子总觉得,神的意思是,你这么傻,估计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就守家别被人给卖了就行。
不过神的那一句“顺其自然”,疯子还是听懂了。所以吧,不管祂做什么,神应该都是默许的吧?
等祂相通这点,又是已经过去了许久,因为祂花了很长时间去思考这么做究竟好不好。
那时,祂已经守着教堂太久太久,久到祂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这样什么都不做的等下去了。
可能是窗外的蝴蝶吸引了祂,也可能是山间的一只野狐,更可能是山脚尸骨地带那些祂带出来的小辈们叫的十八个技师笑声实在太大。
可能是这么一个空荡荡的教堂,困住了祂太久,困得祂实在太过压抑,让祂迫切的想改变。
于是,祂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该为自己做些什么,不能一辈子就这样傻傻等着,什么都不做。
可是祂又不知道该做什么,祂这辈子,似乎除了等待,剩下什么都不会。
既然不知道,那就随性而为吧。
那就尽情疯吧。
想干嘛干嘛。
总得做些什么吧?
相信……神灵会宽恕自己的任性妄为。
于是祂学着坊间话本里的怪诞小说,弄了个不知多少年代以前的旧衣服,穿在身上,然后双手伸直,两腿一蹦一蹦往山里跳去。
那一次,长老们出动了几百号人,找了半个月才找到祂。
这之后找了各种心理医生,还找了好几个心灵源师,不管是谁都治不好祂的病,最后只能给祂开了证明。
甚至还有心理医生建议,以祂的名字来命名这个突的臆想症,然后这个医生就被打跑了。
被好几个壮汉压着,旁边又有十几个心理医生抓耳挠腮,更远处则围着一堆担心的死亡教派高层。
疯子看着他们的模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祂笑得很是开心,很是畅快,在常人看来是又病了,只有祂知道,祂是真的很开心。
自内心的开心。
“哈哈哈哈哈哈!!!”
疯子忽然大声笑出声来,笑得很是开心,从远处战场迅赶过来的死亡神教长老们,听到这样畅快的笑声,心里咯噔一下:
教主又犯病了?!
疯子的笑声一停,望向自己一坨屎一把尿带出来的死亡神教长老们,忽然狠狠啐了口口水,骂了句:
“狗日的!老子没病!”
说着,脑袋一歪,嘴角带着微笑,就这么死了。
我神啊,我不能再侍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