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开始,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灵教皇们堆积的那座人山包包上传来。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韵味,像是靠近那里,看向那里,心里都有种浓厚的味道。
浓厚得,像是一杯酸梅花雕酒,一口下去,感觉就像是有点度数的果酒,又没有葡萄酒那般醇厚,却有些黄酒的润喉。
只是再吃上一口店家很认真说比较辣,但不信邪地觉得自己还是能吃辣的微辣,然后就被呛着了。
再配上酸梅花雕酒这么一冲,瞬间辣味上头,甚至还觉得酒味儿也跟着上头。
就连原本觉得一般般鸡肉,此时吃起来都觉得有些香醇,值得细细品味。
咳,我们说到哪儿了。(以上这段话,并不是因为我昨天吃了顿花雕醉鸡,原本预计码八千字,结果干了一斤酒直接宿醉到现在,一个字都没码,这不是我的日常状态!也不是一个网络扑街作家的生活状态,昨天只是身体不舒服,我平时不这样的。)
话说,此时众人莫名其妙的,就感觉空气中充满了一股花雕醉鸡的味道,哦不,是那种浓郁中带着醇厚的炙热和辣味,像是在滚烫的菜籽油里狂洒好几把干辣椒,酸辣椒,槽辣椒混杂在一起,浓郁的醇厚直接充斥整个空间。
此时疯子半神还在给年少无知,或者说是身为小辈,再或者说正好躺在旁边,懒得挪窝的大地座解释道:
“如果是普通的坏蛋,心灵教皇这一套下去基本就凉了,比如文歌市不是三天两头跳出来个反派想毁灭世界嘛,这都不是个事儿,心灵教皇都可以干掉。
“理论上他这招,只要人间还有这个都市怪谈存在,他就会无限变强下去,知道的人越多,他就越强。某种意义上,只要他戴上这个怪谈的怪物面具,他就是这个怪谈本身,力量也就无上限增长。
“只是,这也是有个限度。而限度,就是这个世界本身的极限,他可以接近,但不能过。
“而据我观察,炎魔是有办法过这个临界点,但又不引起人间出现问题。或者说,他可以更无限接近,甚至……有可能短暂打破这个点。”
这番话说下来,众人就懂了。
不得不说,疯子这个眼光和见识确实是众人都不具有的,即使是柳还真,他自己都没有恢复记忆,只是偶尔会闪过一些画面,但要是这种不知多少年月积累的经验和眼界,那就没有了。
而疯子就不是了,早就成为半神的祂,基本上都在琢磨着怎么成神,而打破这层界限,也就代表着成神之路。
这让祂成为了除了那些神灵以外,最懂这个界限的人,没人比我更懂怎么打破界限!
这就是祂的底气。
虽然不知道为啥祂现在变成只知道被捆绑着吊在半空当成解说员一样的存在。
“那么,炎魔该怎么做呢?”
此时,不知为啥要捧哏,但下意识觉得自己该当这个捧哏的大地座,替众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于是众人都竖起耳朵听着,更有不少人在摩拳擦掌,一旦问出来,就想办法把炎魔大卸八块。
虽然炎魔被大地座阴了一下,削弱实力,然后被心灵教皇抓住破绽,直接动大招压在身下,但这货的实力是真的猛,一旦让他找到机会,在场众人怕是真不好再搞一遍。
“哦嚯嚯嚯嚯嚯嚯!”
与此同时,心灵教皇们也不是闲着没事儿,留着几十个心灵教皇还是那满脸荡漾地压着最下面的炎魔,遮得密不透风,甚至还往里面不断挤着,就跟想用身上的软肉把对方闷得喘不过气来一样。
其他几十个心灵教皇们则是全身歪歪扭扭,就跟软体人一样守在肉山旁边,一旦出现新的变化,他们就一拥而上,务必把所有敌人在一瞬间笼罩进自己的怪谈领域里。
此时化身都市怪谈的心灵教皇们,全身都散着那种疯批气息,瞪大的眼睛和苍白的瞳孔,怎么看怎么像是死亡教派的,偏偏和那种纯粹的死亡不同,又不像是亡灵系的。
他们的气息,更多偏向于恐怖,和让人心底毛的扭曲,诡异,怪诞。
如果只是一个两个还好,这么大一群凑一块儿,用直勾勾的眼睛盯着你,谁看了心里都有点嘘。
就跟疯批一样。
事实上,此时不管是谁心里都有些打鼓,究竟现在的心灵教皇,还会不会再变回来?不是他们对心灵教皇的心灵力量有怀疑,是现在的心灵教皇们一直在盯着周围的人,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
如果心灵教皇是个前凸后翘的大美女,柳还真估计这一招的威力会大很多,至少一半以上的敌人都会失去战斗力。
如果心灵教皇是血肉教派的撸铁男,可以用胸肌把敌人活生生夹死,或者是雷霆教派那些穿着裤衩,整天喊着兄贵的壮汉,那也有别样的吸引力,估摸着是有一定受众的。
然后心灵教皇是个长得比较阴柔的男的,这差别就很大了,相对来说受众是小了些,这招的威力就太小了。
心灵教皇只能不断蠕动着身体,就跟丧尸一样尽情伸展着自己柔软的身姿,一只只不断往那座高高的肉山上攀爬,把这座用身体封印着炎魔的肉山一再压缩。
讲道理,如果是我,看到自己是这个下场,一定宁愿当场自爆……这是在场大多数男性同胞们心里的想法。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撸铁太多的猛男此时两眼放光,盯着那座肉山舔着舌头,脑补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儿。
显然,大地座这句捧哏让疯子很是受用,再看看其他几个教皇包括柳还真这个小兔崽子都跟小学生一样等待着下文。
疯子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认真道:
“依老夫所见,炎魔大概会……”
“刀来。”
肉山之下,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
充斥着整个空间的那股醇厚,忽然变成了滚滚刀罡。
疯子愕然望向自己胸口,那里此时出现数道金黄中跃动着火焰的丝线,在快编织成一把刀柄的模样。
“我的神啊……”
疯子像是明白了什么,抬头甩了甩型,像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般,维持着最后的逼格,淡定道:
“看,炎魔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