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疯子的话里,至少祂当年是清醒的,就这样也会跟着死神干上这么一场?
疯子嘿嘿一笑,看着柳还真道:
“小辈,你要知道,对于我教来说,死亡并不意味着死亡,灭世不仅仅不代表着终焉,也可能是新生。
“先不说我神的旨意我们都会遵从,祂的目之所及,我们必将带去死亡。祂开启的终焉,必然会成为现实,而我们,则是带去终焉的使徒,神灵最虔诚的仆人。
“对于我教来说,给万物带来终焉,在终焉中世界将迎来新生,这是我教的使命。”
说到底不还是个反人类的邪教呗,天天想着毁灭世界。
柳还真翻了个白眼,问道:
“那这几年你们咋没想着毁灭世界呢?”
疯子没好气道:
“一个是我神陨落了,还有就是现在这帮小辈太过懒散,觉得现在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毁灭世界这么伟大的目标他们搞不定,打算留给后人来解决。
“若不是这次我力排众议,他们才懒得和我一起再次掀起天灾。反正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大家都没几年好活了,如果嗝屁前能完成灭世这个目标那也行,完成不了就找个地儿回去养老等死,怎么都不亏。”
柳还真又指着远处的凛冬市,问道:“同样是灭世,为啥他们灭你们就不许?”
疯子瞪了柳还真一眼:
“小辈,你要好好看看我教的圣典。我们灭世是为了让世界重生,让世界归于原点,再重获新生,轮回不止。
“而它们……”
疯子同样凝望着凛冬市,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它们是想烧掉整个世界,一旦毁灭,就再也没有开始了。”
在我看来,区别就是毁灭花花草草的区别……
柳还真其实有点明白疯子的意思,炎魔的烈焰军团是焚烧万物,世界归于焦土,在这样的世界里,是不存在新生的。
“你也算是我教的人,要记住,死亡,是为了生者服务的。”疯子语重心长道。
柳还真有些纳闷,以前和疯子打过几次,也互相嘴炮过,更是相互rap掰头过,按理来说疯子对他应该恨之入骨才是,可是这般教导后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我上次救祂一次,祂就对我改观了?
“我算个啥你们教会的人?你可不要乱认亲戚啊,我一直是希望的代言人。”柳还真嘘着眼道。
“放屁!”
疯子骂道:“你爷爷是死亡教派的长老!你继承死亡权柄!你属于死亡,全家都是死亡,根正苗红的那种,摆都摆不脱!
“狗屁的希望!老夫这么多年就没听过时间有希望的代言在人间行走!”
柳还真想了想,好像也是,自己全家都是死亡教派的,现在还有个不知流落到哪里的妹妹,也是妥妥的死亡系。
他笑了笑,认真道:
“就算我全家都是死亡系,神灵也不会吝啬给我以希望,奇迹伴我左右。”
“放你娘的狗屁,希望算是哪门子的……”
疯子当即气得破口大骂,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着其他神灵敢和死亡抢人的,正要口吐芬芳,忽然祂就住嘴了,惊愕地目光望向高空。
那高空之上,似乎有什么在静静注视着。
疯子猛地想起了什么,咳嗽一声,小声哔哔了一句:
“哼!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