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的书包,嗖的就跑了!
脑海里居然想的是:看来人民群众还是喜欢激情动作戏嘛,卡农这么经典的乐曲,都没能让你们有打啵感觉激动。
剩下摇摇欲坠的冯晓夏,好半晌才从触电般的唇瓣感受中苏醒过来,茫然的看着周围几个使劲摇晃她的女同学:“小……强呢?”
女生们齐声起哄:“喊得好亲热呀!”
“才!不!是!平时不都是这么叫吗?”
“没有,没有,语气都完全不同,就是那种完全表达了所有权的宣誓啊!”
听闻那坏家伙已经跑掉,红透脸蛋的冯晓夏只能暗自跺脚,过几天填志愿的时候,好好收拾你!
谁知道过了几天全体返校填志愿的时候,荆小强已经无影无踪了。
他相熟的几个男生也说根本没见过他出来跟大家玩耍告别。
冯晓夏心里像塞了个烧饼似的又烫又噎得慌。
专门换的好看裙子,还涂了点口红,不来?
咬咬牙琢磨着填下以前跟荆小强讨论过的平京高校。
作为小县城比较罕见的艺考生,荆小强准备报考平京的电影学院或者戏剧学院舞台美术专业,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
好不容易跟同学们合影告别完毕,才循着找男生打听的荆小强家找过去。
结果这一找就是三五天,荆小强妈妈在县医院当医生,经常上夜班,爸爸是商业局的司机,也工作不定时。
害羞又锲而不舍的少女好不容易才在门口蹲到了荆妈妈。
却得到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那个狗东西居然临时变卦叫他爸代替去教育局填志愿报考沪海戏剧学院的舞美专业了!
而且从高考完毕那晚,荆小强找他爸妈要了五百块的路费,说自己去沪海把学费赚出来!
第二天就走了!
身材高挑、说话斯文的荆妈妈看着脸色剧变的清秀小姑娘,和儿子分别的失落都不见了。
强忍笑意:“我也很惊讶,小强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自信又独立,我和他爸给他准备了这几年的大学学费生活费,他都不要,很有底气的说自己能够养活自己,我想这就是男子汉的蜕变吧,希望你也能一同成长,才能不负十年寒窗……”
九十年代的高考,那可是考完还没出分就开始填志愿,全凭自己大概猜测,有些地方甚至是先填后考。
考得好也不一定能上好学校。
填志愿也只有一次机会。
难道就要这样天各一方了吗?
艰难告别,含泪回家的冯晓夏牙都咬紧了!
这叫什么不给青春留下遗憾!
简直就是管杀不管埋嘛!
对含苞待放的清纯少女来说,荆小强这种做法不亚于提起裤子不认人!
可对荆小强这样一个整整三十年都在外面闯荡,有二十来年都在异国他乡的中年男人来说。
打啵儿……哦,生存,是个多么简单的事情。
更何况他现在浑身都充满了对音乐的强烈激情。
演奏、歌唱、甚至舞蹈全方位的烧得慌。
在一个连钢琴都没有,更别谈交响乐队的西南小县城,什么天赋和能力都挥不出来。
总不能把那台风琴搬到街头去卖艺吧。
更没什么消费群体。
所以读不读大学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顺着大学拿个文凭、得个户口,更容易生存展而已。
对于熟悉国内影视戏剧院校成色的荆小强来说,上辈子他已经在平京呆腻了,沪海这座国际化的海派口岸大都市应该更适合他这种老海龟开局。
最重要的是,荆小强没什么远大志向,三十年后记得去拉一把朋友们就是远期目标。
尽快在沪海赚点钱买几套房整个人生就圆满了。
人生顺利进入躺平的财务自由状态。
春暖花开,面朝大海。
舒舒服服的唱唱歌弹弹琴,当个幸福的普通人。
就够了。
荆小强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