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观众又笑,康大鹏看着,感觉自己就像个异类一样。
那什么,我是不是也得笑啊!?
台上的郭德强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有常来的朋友刚才就猜到了,今个咱们办相声大会,肯定有朋友要问了,办相声大会有没有什么讲究。”……
台上的郭德强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有常来的朋友刚才就猜到了,今个咱们办相声大会,肯定有朋友要问了,办相声大会有没有什么讲究。”
于清:“那您给说说!”
郭德强一顿,张嘴就来了一句:“没有!”
“嗐!那你说它干什么啊!?”
台下的观众又是一阵大笑。
康大鹏都要疯了,真想站起来问问,你们特么都笑什么呢!?
“办不办相声大会,其实就看我心情,比如说,刚才晚饭我要是吃的顺嘴了,心情一好,那就办个相声大会庆祝一下,再比如说,于老师上医院,呱唧一下生个大胖小子,那就更得庆祝,连着办三天相声大会。”
“就办洗三啊?”
“瞧见没有,这还挑理了,那就连着办一个月,跟满月酒一块儿!”
“没听说过,我生什么孩子!”
观众又笑,这次康大鹏也跟着笑了,感觉这郭胖子真贫。
台上的俩人也顺势终结掉这个梗。
“熟悉的观众都知道,按照我们传统相声大会的规矩,在正式演出之前,还有一个开场小唱,唱的一般是十不闲莲花落,我们先给大伙儿唱一个四喜,您诸位尝尝,来,福禄寿喜。”
锣鼓点儿再响。
郭德强张嘴唱道:“福字添来喜冲冲,福缘善庆降玉瓶。福如东海长流水,恨福来迟身穿大红啊。”
“豆豆起豆起豆呛。”
一句唱完,台上的演员和台底下的老观众纷纷和着唱,然后鼓掌叫好。
康大鹏都愣了,他明明是来听相声的,台上这些相声演员怎么开始唱起小曲儿了,还有这些观众怎么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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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唱了,说相声不都是两个人站在台上说嘛,这是什么鬼?还带互动的?
带着满心的不解,康大鹏也只能问跟他坐一桌的那个大哥。
那位看了他一眼,带着一点儿嘲笑的味道,优越感再度油然而生:“不知道了吧,电视上那些相声都是在糊弄事儿,这里才是正宗的老味道,这叫四喜,我们是在喊板眼,等会儿还有架子曲,我估摸着得有两番儿,就不知道公道老爷劝善歌会不会唱。”
康大鹏都听懵了,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疯狂的摩擦,他完全听不懂那个老观众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好厉害啊,他这种状态,就是最典型的不明觉厉。
那位大哥现自己身边坐着的这位俨然就是个棒槌,完全不懂行,台上唱的热闹,台下更是热闹,大哥感觉心态都要爆炸了,随口说出几句旁人听不懂的术语,享受着对方的目瞪口呆,太有优越感了,这淡淡的装逼感觉真特么的爽。……
那位大哥现自己身边坐着的这位俨然就是个棒槌,完全不懂行,台上唱的热闹,台下更是热闹,大哥感觉心态都要爆炸了,随口说出几句旁人听不懂的术语,享受着对方的目瞪口呆,太有优越感了,这淡淡的装逼感觉真特么的爽。
台上郭德强已经唱完四喜了,也不休息,接着说道:“好,下面这个牌子就是架子曲。”
那位大哥瞬间兴奋了:“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吧,等会儿就要唱一门五福了,不然就是一上台来细留神。”
康大鹏更傻眼了,这都是什么鬼啊?突然莫名感觉有点儿高大上啊。
相声不是市井艺术吗?
为啥,我突然有种配不上的感觉啊!
正黯然神伤,觉得自己格调低呢,台上的郭德强已经开唱了:“一门五福,三多九如,七子八婿,满床笏,胜似那文王百子图。寿星佬跨鹤在云端舞,龙头拐相衬着紫金葫芦。那金葫芦里面飘仙气吧,你呐……”
这里本来应该是台上演员一起合苏喊“怎么样”的。
台上演员喊了,只不过底下的观众们喊的更厉害了,声音响彻云霄啊:“怎么样?”
这就是典型的看着都觉得不过瘾,恨不能冲上台来抢话筒,花钱不是来听相声的,而是来说相声的。
这么说可不是开玩笑,解放前在天津的三不管茶馆儿里还真曾出现过,台上的观众演的没精神,台底下的观众就起义了,真跑上去两个,把演员轰下台,自己在上面说。
这也就是为什么网上会有那么一个梗,外地人见着天津卫的人会问上一句:你们天津人是不是都会说相声?
郭德强都被吓一跳,不过他还是稳稳接着唱:“飞出来十万八千燕蝙蝠啊。”
“好。”
全场老观众鼓掌,尤其是那个刚刚给康大鹏普及了知识点的大哥,喊得那叫一个响,听个相声都能听出优越感来了,这也是没谁了。
康大鹏已经完全傻了。
第一次听这样的相声,完全被震撼到。
以前,他也曾去小剧场听过相声,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经历,那些小剧场里都是上来就说,都不管台底下观众的反应。
哪像现在这样,太热闹了,气氛太好了。
这让他不禁有种穿越的感觉,仿佛置身于解放前老京城的茶馆儿,想来,那个时候的相声就应该是这么说的吧?
今天真的是来对了,这德芸社确确实实有真东西啊!
(本章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