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那狗东西没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想到这些她就烦,想到日后还要和他订婚,她就更烦了。
“算了,不说了,我回去了。”
她眉宇附带着几分英气,利落的短更添几分洒脱和爽快,说完,她就起身拿过自己的行李箱往外走。
秦蔓知道她昨天就下飞机了,今天怎么说也要回去的。
她指着沙上那件黑色羽绒服,“衣服你不拿?”
“扔了。”
曲蓁摆摆手,走到门口又重新返回,重新将黑色羽绒服裹在身上。
秦蔓看着她这番操作,又是满脸问号:“???”
大姐,您又闹哪样?
“冷。”
曲蓁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秦蔓:“……”
6啊。
她吸了吸鼻子,“到家再扔。走了。”
说罢,就留给秦蔓一个特别潇洒的背影。
————
下午,秦蔓约了人,一个律师。
对方三十左右的年纪,个头很高,里面是黑色西装,黑色大衣和围巾很随意的搁在旁边的椅子上。
长相颇俊,眉宇间浮着淡淡的疏离,却气场很足,看上去就很沉稳可靠。
秦蔓戴着口罩,面前的咖啡迟迟没动,翻看着手上这份股份转让合同,等浏览完,才抬眸看向对面正在细品咖啡的男人。
露出浅笑时,眉眼也不自觉弯了起来,“辛苦你了,蔺律师,谢谢。”
“不客气。”蔺景以镜片下有双狭长内敛的眼,却又显得很平静沉着。
“阿迟知道这事吗?”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送至唇边,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语气淡淡的,没有过多试探的意思,好似真的就像找话题聊天一般。
秦蔓一顿,将手中的转让书放在你一旁,落下口罩,也喝了口咖啡,轻快道,“没呢。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是我自己的决定,他知不知道不重要。”
“秦氏目前好几个项目都和霍氏挂钩,今年盈利肯定比前几年更可观,从利益角度出,我并不认为你现在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蔺景以是一名专业的律师,保护委托人的合法权益是他的分内之事。
既然现在接下了秦蔓这份委托,他自然要将事情都铺到明面上来说。
秦蔓点点头,“我知道。”
她生活圈子里其实没有认识的律师,对外面的律师又不太放心。
蔺景以是霍砚迟的朋友,关系不错,而且也知道她和霍砚迟的关系,委托他,是最好的结果。
只不过,她和蔺景以其实不熟,就两面之缘的样子。
都是和霍砚迟没结婚时,在霍庄,碰到蔺景以来找霍砚迟,粗略的打了个招呼。
蔺景以的性子也算是比较沉闷的,业务能力绝,就是私下里对谁都是冷冰冰的一样。
不然怎么和霍砚迟朋友呢。
有的一拼。
就是很好奇,两个相同性格的人,是怎么做朋友的。
秦蔓放下手中的杯子,重新戴好口罩,“多谢蔺律师提醒,我还要去一趟秦氏,就不多坐了,下回,我和霍砚迟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