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去,在玄关处换了鞋,视线在客厅和餐厅梭巡了一圈,没看到霍砚迟便径直的上了楼。
卧室里也没有他的身影,见衣帽间的灯亮着,她走过去。
就见地上躺着一个灰色的行李箱,里面有摆放整齐的两套衣服。
而霍砚迟正在放领带的柜子前认真挑选着。
闻声,侧看了过来,淡淡道,“回来了。”
“嗯。”秦蔓走过去,将身上的耳环和项链取下来,“你怎么在收拾行李呀?”
“明天出差。”
“去哪?”秦蔓回头看他。
“s市。”
“去多久?”
“一个星期。”
说完,一旁就没声了,霍砚迟选了两条领带出来,再次侧眸看过去。
秦蔓已经走过来了,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着其中一条黑色条纹的领带,“这条挺好看的,和你箱子里那套黑色西装挺搭的。”
霍砚迟睨着她,“比赛第几名?”
“第二名呀,厉不厉害?”秦蔓收回手,一副求夸的表情。
但并没有如愿等到他的夸夸,只有冷漠,见冷场了,她只好岔开话题反问,“你明天几点走?”
“十点半的飞机。”
“那还能陪我一块吃个早餐呢。”秦蔓笑道,“我先去洗漱,你先收拾着。”
霍砚迟蹙了下眉,看了许久,都没从她脸上看出任何不舍的情绪来。
心里多少有点落差。
这女人平时很会演戏,关键时刻,连舍不得这种戏码都不愿意演。
等收拾完行李,他就去了书房。
临近十二点左右,他见秦蔓也没有来催,就主动回房了。
没心没肺的秦蔓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睡下了,还睡得很没形象,四仰八叉的。
霍砚迟:“……”
合着,他这闷气白生了。
另一个当事人不止没有哄的意思,甚至都不知情。
他把她掰正后,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迷迷糊糊的秦蔓半睁着眼,“唔,老公,你来睡觉啦。”
说话间,还往他怀里拱了拱,手很自然的搭在他腰上。
霍砚迟眼眸稍暗,瞥了眼怀里小巧的身影,勾住她的下颌,低声引诱,“应该和我说什么?”
每次的录制,秦蔓都聚精会神对待,但一结束,浑身放松下来,就会觉得特别疲惫。
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那张满是冷漠的脸,有些不明所以,试探着问,“晚安?”
“嗯,晚安。”
秦蔓眨巴着眼睛,这是蒙对了?
她眼皮子再次沉下来,撒娇道,“你抱我。”
霍砚迟将手臂从她脖颈下穿过,搂住了她的肩膀,将人摁在自己怀里。
秦蔓睡得很快,依靠在他怀里,呼吸声平稳而又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