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小钰:“毕业之后,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小钰说可以。
妈妈,我出息了,我有,不对,我毕业之后有女朋友了!
我把所有小心思都摆到明面上来,暗恋转为明恋,导致班上所有人都误以为我和小钰在谈恋爱。
怪不好意思捏。
许谢两家的明争暗斗波及到小钰,小钰爸爸遭受牢狱之灾,小钰被迫放弃报考国防科大。
我很愧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钰。
小钰说没关系,一条路堵了还可以走另外一条路,条条大路通罗马。
老子要把谢斌的皮扒下来当手纸擦屁股!
小钰低迷了一段时间后振作起来,决定出国留学。
我的申请早已通过,先出国收拾房子准备好一切。
第二年,我回国接小钰,我们一起坐上前往波士顿的飞机。
我和小钰的未来在这一刻交织。
同居生活比想象中还要融洽,我和小钰的情绪比卡皮巴拉还要稳定,遇事不慌不忙地解决。
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谁跑得慢归谁处理。
我跟小钰简直是天生一对。
双向奔赴的幸福令人羡慕,但势均力敌的病情更加难得。
我爱小钰。
婚后我和小钰出国度蜜月。
那片海依旧蔚蓝。
我已经不记得幼时被埋坑里的具体位置,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开始用沙铲挖坑。
阳光在我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与八岁那年的身影重叠。
小钰提着小桶去捡贝壳,没一会就捡了半桶,兴高采烈地跑回来,用贝壳在沙滩上摆出一个“沈”字。
双手叉腰。
“这片沙滩是我古娜拉黑暗之神的天下了。”
小钰准备再摆一个“钰”字,又提着桶去捡贝壳,忙得不亦乐乎。
我专注挖坑,吭哧吭哧挖了一个足以一米深的坑,擦擦汗水,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老婆!”
小钰应了一声,跑回来:“怎么啦?”
我卡住小钰的腋窝把她放进坑里,一捧一捧往坑里填土。
小钰猜到我要干什么,一点都不害怕,扒拉坑边的沙子,自己埋自己,比我还积极。
我俩扒拉十几分钟,成功把坑填平了。
“……”
“……”
“老婆,你有头绪吗?”
“我有头皮屑。”
我俩对视一眼,突然明白什么。
沙子一埋住脚小钰就下意识抬脚抖掉,脚下的沙子越来越多,坑就这么被一捧土一捧土填平了。
我俩笑得直不起腰,一屁股坐被填平的坑上,肩挨着肩。
我搂着小钰跟她说八岁那年生的事情。
小钰侧眸看着我,眸中温柔似水,点点光亮比太阳耀眼。
“我可以说你是我儿子吗?”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