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贺州分手后我特地去找律师看了那份合同,律师明确告诉我合同真实有效具有法律效力。
白纸黑字双方签字按手印的重量让人心安。
我拿着这笔钱全款买了车房,开了三家连锁市,剩下的钱存着吃利息,开始养老生活。
最开始的那段时间特别枯燥无聊,身边突然没了听我说话的人,花了很长时间才适应过来。
我偶尔还是会想起贺州,想起那个笑起来会露出小梨涡的少年,第一次遇见他的画面停留在回忆里,从未改变。
虽说贺州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花心大萝卜还玩什么狗血替身梗,但他对我挺好,细致入微又温柔体贴,情绪稳定,从不对我脾气,是难得的完美男友。
只是他的心不在我身上。
这点就很烦人,但凡贺州真心喜欢我,我早就跟他结婚生子了。
哼。
都怪贺州这个狗东西。
25岁生日这天,我跟朋友一起去欢乐谷庆祝,排队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长得很像贺州的男人,我鼓起勇气找他要了微信。
他说他叫盛炀。
不是贺州。
盛炀长得真的很像贺州,特别是眉眼,几乎一模一样,要不是两人姓不同,我真怀疑他俩是亲兄弟。
盛炀跟他名字一样,跟小太阳一样温暖热情,时刻散着人畜无害的光芒。
就是年纪小了点,才22岁。
我的良心好痛,有种嚯嚯小屁孩的愧疚感,暧昧不清地聊了三个月,在盛炀表白前夕我把他拉黑了。
不想谈恋爱,心里还想着贺州那个狗东西。
只是我没想到盛炀居然是个粘牙的牛皮糖,开门看到盛炀蹲门口的一刻又震惊又蒙圈。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儿?”
我滴个乖乖,他不会是什么变态跟踪狂吧?!
盛炀站起来,委委屈屈地望着我:“姐姐,我之前给你点过外卖你忘了吗?”
我一时语塞,尴尬地挠挠头。
糟糕,还真忘了这件事。
盛炀用最软的声音一刀一刀扎我的良心:“姐姐,你为什么拉黑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改。”
我捂着受到重创的胸口往后退一步:“想知道原因?”
盛炀乖巧点头。
我把手里提着的垃圾递给盛炀:“帮我把垃圾丢了我就告诉你。”
盛炀眼里的喜悦藏都藏不住,接过垃圾袋就跑去按电梯。
电梯门合上那一刻我迅冲进屋里关上所有窗户,关掉水电气阀门总闸,换鞋拿上身份证钥匙手机充电器锁门,乘坐另一部电梯下楼,卡着盛炀上楼的时间到达一楼。
以防被追上,我又绕了好几栋楼从小区侧门跑路,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犹豫。
哼,小兔崽子还想跟我斗?
我买了机票飞去滇州旅游,潇潇洒洒地玩了半年才回恭州,心想那小兔崽子的热情再怎么也该消……
啪——
好像有什么东西甩了我一巴掌,打脸来得太快根本反应不过来。
我站在小区门口跟盛炀四目相对。
我回想今天的衣着打扮,红色大波浪,浓艳的欧美烟熏妆,吊带短裤配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