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帕思巴在笑完的时候,他准备站起来,可是,一下子没有直接站起来,身体反而在隐隐作痛。当他站起来的时候,他竟然现自己已经武功全失了,不过,他还是平静地站着,看着王重阳这边的情况。而在这个时候,段虹山终于睁开了眼睛,默默地看着这里生的一切。
王重阳这边对丘处机说道:“处机,你放……心,天下四绝已剩其二,段虹山重情重义,热爱大理国,以后,他应该不会与你为敌的,就只剩下了徐文博,论计谋与武功,他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大可以放心,你一定要……要……要带领全……全真教。”话没有说完,王重阳手一往下耷拉,咽了气。马钰几个人一起高声喊道:“师父。”一代修道奇才王重阳就此陨落,全真教一时竟群龙无了。而这边马钰几个心里也很是奇怪,师父说天下四绝已经只剩下两个了,明明只有塞外酒翁一个人死了,那徐文博桃之夭夭了,帕思巴和段虹山依然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啊!他们也很是不解,这旁的丘处机却很是理解王重阳的这番话,因为王重阳来临死之前,将帕思巴一身的功力全部废掉了,帕思巴现在只是一个废人了,他再也不能依仗武功来蛮横无理了。
这个时候,段虹山看见倒在地上的塞外酒翁的尸体,然后,心里想到这个塞外酒翁为大家不惜牺牲了自己,自己一定要把这位酒兄的遗体带下山去,好好厚葬。而这边的帕思巴一看自己一身的功力已经荡然无存,以他对武术的痴迷,怎么接受这样比他去死还要难受的事实,当下掏出一把蒙古的小型的弯刀匕,向自己毫不犹豫地插了下来,下一刻,他的胸口瞬间就被鲜红色的血液给染红了,这一刻,他仿佛也与这个鲜明醒目的红色相配,为红色而生,为红色而死,也死于红色之中。不过,不知道是帕思巴到底是曾经有着几百年功力的世间顶尖的高手,还是这把弯刀匕太短,没有贯穿他的身体的缘故,这一下,他竟然没有插死自己,于是,他把这把小型弯刀匕用力地拔了出来,然后,又一脸坚决地再次插入自己的身体,刚刚被插得那个洞因为没有匕堵着的缘故,那鲜红色的血液直接就飙了出来,血飙得老高,帕思巴又在红色中飞扬,也在飞扬中灭亡,这下子,他连续插了自己两刀,然后,就迅地倒在了地上,倒在地上之后,对段虹山说道:“段兄,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不会忘。”说完,他努力向王重阳爬去,此时,竟然没有了平时的愤恨,而是,一脸的真诚,一边爬,一边还说道:“老鬼,你,敌人,知……音。”说到后面,他已经没有气了,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估计十有八九就已经跟着王重阳一起去了阴曹。纵观帕思巴一生,虽然他是心狠手辣,性格有一点自我,视天下的老百姓为蝼蚁,但是,他能朝思暮想地再与王重阳对决,并且,对决之后,能够慷慨赴死,加上他平时不像那些小人只会阿谀奉承,而是刻苦练习武功,也算是一个英雄啊!
全真七子的六个人看见帕思巴做出这样的举动,也为他的勇敢和大义所深深地折服,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良久,还是丘处机对其他人说道:“这个帕思巴也是一个英雄,我们全真教要对英雄以礼相待,大家让这些大元士兵去抬走帕思巴的尸体吧!”其他的五个人也都点了点头,同意丘处机的做法,让这些元朝的士兵抬走帕思巴。而这边,段虹山深深地叹了口气,看见刚刚塞外酒翁为了他们,不惜死死地抓住王重阳,于是,收回了宝剑,扛起了塞外酒翁的尸体,准备下山,可是,毕竟是他下手杀了王重阳,他那一剑直接贯穿了王重阳。
马钰几个人又全部受过王重阳的点化再造之恩,又怎么可能随意放段虹山走了呢!可是,他们在事前就已经说好了,只是他们五个人的比武,不会再让其他人参与。这时候,段虹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刚刚经历过一次大战,与王重阳打了一千多回合,能不有些感到疲倦吗?段虹山看见马钰与孙不二拦在了他的面前,然后,郝大通也站了出来,王处一看见这几个人都站了出来,也立刻随着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段虹山看见他们都拦着他,他也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而是放下了塞外酒翁的尸体,直接用力握住了腰间的宝剑,然后,说道:“怎么,你们想要和我打一场。”
马钰刚刚想要说话,这时,谭处端不顾危险地站了出来,直接说道:“马钰师兄,你们不要去为难段前辈,你现在这个时候去本来就是乘人之危,是小人行径,很是不光彩的。”马钰一听,一双眉毛瞬间竖了起来,显然是很反感谭处端这个时候站出来,为段虹山说话,于是,就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谭处端,你最好给我走开,这里没有你的事。”谭处端没有躲开,直接扎开了自己的双手,做出一副保护段虹山的样子,然后,说道:“马钰师兄,如果今天你们执意要做出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我谭处端就第一个站出来,和你们抗争到底。”
马钰一听,一张脸已经是涨得通红,立刻说道:“既然你找死,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谭处端立刻昂着头,然后,说道:“马钰师兄,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话音刚落,马钰就昂着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谭处端,你觉得你是我的个吗?在全真七子之中,你的武功虽然是不错,可是,你比起我来,还是只有望尘莫及的份了。”说完,就率先一步向谭处端饿虎般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