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处玄一听,然后,说道:“那你对现在道士的清苦生活满意吗?”这个小道士立刻摆了一下手,然后,说道:“嗨!您别说了,有什么满意满意的,山居虽然清苦,也更是寂寞,不过,我不想过这种生活又能怎么样呢?自己的能力不够,又没有一技之长,更加没有本钱,我从重阳宫里出去又能怎么样呢?”刘处玄立刻喜形于色,笑了出来,然后,对这个小道士说道:“那你觉得我的本事怎么样呢?”这个小道士立刻对刘处玄说道:“您可是全真七子之一,本领可是非常的高啊!”刘处玄说道:“那我以后在外面要带着你,怎么样呢?你想跟着我后面混就跟着我后面混,你想学一技之长,依我的面子,我尽可以为你找到最好的老师教你。你想要一笔巨额的金钱,我一到外面,也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弄到这笔钱来给你。现在你只需要走进来,把我的绳索解开,就行了。你的一切美好的理想都会变成事实。现在你只需要走过来。”这时,这个小道士忽然一个激灵,扭着脖子,看了看四周,然后,走过前去,小声地说道:“刘师叔,你不能这样说,你这样说出来,我不想要命啦!”刘处玄嘻嘻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难道就想重阳宫这里终老一生吗?不想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我告诉你,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哦!有无数的美食,和很多娱乐方式,还有很多跳着好看舞蹈的美女哦?”这时,这个小道士顿时有些动心,只见他双眼立刻放出了精光。然后,就看见他走进了这个茅屋,向刘处玄说道:“刘师叔,如果我把你放出去的话,你真的会给我一笔巨额的金钱吗?”刘处玄一张脸已经皱了起来,然后,说道:“你觉得我会说谎话吗?我可是名动天下的高道,全真七子之一啊!再说,一笔巨额的金钱,可能对你是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可是,它对我来说,不敢说是九牛一毛,那也是一段短时间就能拿出来的。你说吧,要多少钱。”这个小道士立刻言语也变得十分客气,只见他看着刘处玄说道:“我要五千两纹银。”刘处玄心里想到,这个小道士心还是很黑的嘛!竟然要我五千两纹银,不过,比起自己的小命,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他假装咬了咬牙,然后,说道:“好吧!我答应你。”此话一出,这个小道士立刻喜形于色,一双眼睛都因为笑,而变得小了许多,只见他立刻上前给刘处玄解开了绑住手脚的绳索,然后,刘处玄把绳索,往旁边一扔,抖了抖自己的手脚,然后,猛地一下子一个侧掌,用手的侧边打着了这个小道士的后脖子,然后,就把这个小道士打晕了。之后,刘处玄便一脸的笑意,说道:“傻瓜,我说什么你还真相信。我带着你下山,不是碍手碍脚的吗?”说完,刘处玄便悄悄地走了出去,一路上躲着人,遛下了重阳宫。这一到山下,他便疯狂地向长安城里进。他一边向长安城那个方向进,一边回着头,带着恨恨的眼神,口中还说道:“王重阳,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哼哼,我要让你重阳宫上下鸡犬不宁。”
又过了一段时间,已经到了辰时,这时,丘处机和谭处端一起来到了茅屋,一看,茅屋的门已经打开了,这时候,丘处机心里暗道:不好,那刘处玄这个老滑头已经跑了。这边谭处端一看,瞬间就咬紧了牙齿,一张脸因为急得通红起来,然后,重重地跺了两下脚,一个箭步便向茅屋里窜了进去。丘处机知道这个刘处玄已经桃之夭夭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追他回来了,便依旧按照平时的步伐走了进去。等到了进去了以后,果不其然,刘处玄已经要走了,这里还昏迷不醒着一个弟子,这时候,丘处机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揣测了七七八八了。他也不着急,也不去叫醒这个昏迷不醒的弟子。而是平静地站在一旁,不说话。反观谭处端一路走到那个昏迷不醒的弟子旁边,一下子把这个弟子扶了起来,牙齿一咬,一巴掌就直接打了过去,不过,这个弟子还没有醒来。这个谭处端连续几个巴掌,终于把这个弟子打醒了。其实也不能怪谭处端此时急躁,他与刘处玄在一起跟随王重阳一起学习和修炼的时候,就吃过不少次刘处玄的亏,而且,刘处长这个人尖酸刻薄,时不时地依仗他那颠倒是非的嘴巴打击讽刺本就老实厚道、口舌不犀利的谭处端。本就是有着这么深的旧仇,再加上刘处玄这个人平时人品就下三滥,谭处端认为此次如果处罚了刘处玄,不说杀了他,就是废了他的一身武功,日后,他也能少兴风作浪一些,这样对于整个全真教,乃至更大的地方的人都会好一些,可是,这样一次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硬生生地被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给是疏忽、错过了。这叫他如何不急,如何不气。丘处机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以往谭处端与刘处玄的经历,他是在一旁亲自看到过的,他又是一个极善于观察人情事理的人,如何不了解谭处端此时的心情。于是,他闭上了嘴巴,沉默着,不说话。
连续几巴掌以后,这个小道士睁开了眼睛,一眼便看见了眼前的两个人,他忽然一个激灵,想起刚刚是晕倒在这里,他就这样一下子想起寅时被刘处玄打晕的事情了,想起以后,他忽然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对着谭处端不停地磕着头,然后,用哆哆嗦嗦地语气说道:“谭师伯,我该死,我该死,我不小心把刘处玄这个老滑头放跑了。”这时,谭处端勃然大怒,一只手掌非但握成拳头,而且,还握得那么用力,连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手掌里面,手掌都已经渗出了鲜红的血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