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话音刚落,这个年轻人一张脸立刻拉了下来,垂着自己的头,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好。
王重阳又接着说道:“你这个孩子还是有不错的素养的。不过,现在无论你怎么说,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所以,你还是闭上嘴巴吧!”这个年轻人一听,直顾垂着头,沉默着。这时,王重阳看了他一眼,便说道:“不过,孩子,你尽可以放心,在没有确定你的身份之前,我是不会轻易让你离开重阳宫的。并且,在这段时间里,我还会吩咐底下人好好照顾你的。”这个年轻人一听见这些话,立刻抬起了头,一张脸满是灿烂的笑容,然后,说道:“多谢真人。”之后,王重阳便与谭处端离去,在离去之前,吩咐了底下人去照顾这个年轻人的饮食起居。
王重阳与谭处端到了重阳宫大殿里,王重阳对手下的小道士说道:“去,把你的邱师叔叫来。我有事情要麻烦他一下。”底下人立刻俯了俯身子,然后,说道:“是,谨遵师祖之命。”说完,他立刻便走出了大殿,去唤丘处机去了。谭处端看见师父叫人去喊丘处机,立刻问道:“师父,你叫人去找邱师弟做什么啊?”王重阳将双手背负在身后,然后,风轻云淡地说道:“我们这里一向以邱师弟最为足智多谋,对于那个被你救起的年轻人到底是不是老八的后人,我相信他一定会有好的办法来解开这道难题的。”谭处端一听,也跟着默默点头。
过了一会儿,只见丘处机来了。他来到王重阳面前,先是双手作了个揖,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敢问师父唤我前来所为何事?”王重阳见到丘处机来了,也摆了摆手,说道:“也没有什么事情,今天处端这里有个年轻人大闹大叫,要见我,你有所耳闻吗?”丘处机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恭声回答道:“回师父的话,我已经有所耳闻,可是,我并不敢妄下评论。”王重阳问道:“哦!为什么?”丘处机回答道:“师父,这件事情,我也是道听途说,并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我光听说的,就有好几个版本?我也不知道哪个版本是真,哪个版本是假啊!”然后,丘处机又看了谭处端一眼,心里一想谭处端在这里,估计师父才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便对王重阳说道:“还请师父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示下。”王重阳看见丘处机这样问到,自己也不愿多说废话,便说道:“处端,你来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你的邱师弟听听。”于是,谭处端便把这件事情一一讲给丘处机听了。丘处机听过以后,然后,便向王重阳看了一眼,然后,试探性地问道:“那么师父,你唤我前来,是不是想让我出条计谋,来判断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当年大宋八贤王的后人啊!”王重阳素来知道丘处机对于人情事理极为通达,自己虽然没有说出来,被丘处机一下子揣摩出来,倒也正常。当下也没有过多的吃惊和其他的异样表情,而是,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平淡地说道:“没有错,正是这样。”丘处机见到师父王重阳话,也没有过多的吃惊,毕竟是在自己的计算之内,然后,就开始站在那里,眼神看向远方,怔怔地出神,一动不动地开始思考了起来。这时,他想到那个年轻人自称被刘处玄打伤,又在那个时候昏迷不醒,手中的打王金锏就此丢失,他忽然之间想起那天晚上,那个叫玄虚的小道士鬼鬼祟祟地想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坏事,又被自己捉了个现行,最后不得已,去刘处玄那里当面对质,依那天晚上的形势,估计他们两个也是临时对出来的,依刘处玄奸猾的性格,他是能临时变通的,当时,自己还以为他是吩咐那个玄虚做什么秘密的事情,再加上玄虚身上也没有紧要的东西,所以,自己就没有放在了心上。对了,那个玄虚手拿一根三尺有余的东西,由黑布包着,像极了一把金锏,可是,他大半夜,穿那么厚的衣服,拿着那东西急匆匆的下山是干嘛的。对了,那个玄虚,自己最近也有观察过,他到现在还没有回重阳宫来。这时候,丘处机心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他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对在一起,终于明白那个玄虚为什么那么急匆匆和鬼鬼祟祟地下山的原因了。于是,丘处机便向王重阳问道:“请问师父,那把金锏是不是长三尺有余,浑身都是由纯金打造的呢!”王重阳一听,身子一抖,眼睛放出精光,盯着丘处机,然后,带着一脸的笑容,说道:“徒儿,你难道见过那把打王金锏。”丘处机还是一脸平静的表情,淡淡地说道:“我不敢确定我所见到的是不是那把打王金锏,所以,我先问问您,那把打王金锏是不是纯金制作的呢?”王重阳一听,知道自己的徒儿丘处机估计有可能看到过那把打王金锏,立刻双手紧紧握住丘处机垂着的双手,然后,一脸激动地说道:“你看过它,你真的看到过它。”丘处机心里想到,嗨,师父王重阳虽然已经对腐朽没落的大宋王朝已经放下了,可是,对那个八贤王的感情还是那么的深情厚谊。当下,也不理会师父情绪上的激动,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方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师父,我在问您,他是不是由纯金打造的。”这时,王重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把自己伸出握住丘处机的双手缩了回来,然后,说道:“对,对,对,它浑身的的确确是由黄金打造,重达三十斤。”丘处机一听,心里想到玄虚那个小道士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的心里还不是心知肚明吗?爱贪小便宜且没有什么大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