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衙门中,只见那个蒙古人与一旁的师爷都已经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而现在坐在县太爷椅子上的是一个僧人,只见他生得浓眉大眼,也是一把的胡子,只是,头上一根头都没有,端端正正地坐在他那椅子上,眼神很是平静。不是说,此人正是帕思巴了。
这时,王捕头带着玄虚已经来到了衙门之中,捕头将双手一合,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然后,他退到了旁边去了。这时,只听那帕思巴说道:“你就是玄虚吗?”玄虚一听立刻说道:“回国师的话,在下正是玄虚。”帕思巴点了点头,说道:“很好。”说完,就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张银票,那银票上写着一万两,叫属下递给了玄虚,玄虚一看到那张银票的时候,一张脸上满是灿烂的笑意,伸出双手来接过这一张银票,然后,说道:“多……多谢国师。”帕思巴然后对玄虚说道:“你的有些事情,我已经听师爷说过了,但是,还有一些事情要向你请教一下。”玄虚立刻摇了摇手掌,慌忙说道:“不敢不敢,您请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帕思巴立刻问道:“那么你是怎么得到这把金锏的呢!”玄虚立刻把那天在终南山如何遇到那个手持打王金锏的年轻人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帕思巴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大概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说着,他又从衣袖中拿出一张银票,然后,吩咐底下人递给了玄虚,玄虚一看,竟是张五千两的银票,顿时有些喜出望外,连声说着“多谢国师,多谢国师……”,退下了。等到玄虚退下以后,帕思巴看了看师爷一眼,然后,说道:“师爷,你觉得这件事情怎么样?”师爷立刻说道:“这个玄虚是个精明的人,他是贪财,可是,却不是什么有大志向的人,说他就是前朝余孽,也没有人会去相信,况且,看他刚刚说话时的样子,还有,他说的情况,倒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合情理之处。”帕思巴见师爷这样分析到,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嗯!还是你慧眼如炬,足智多谋。”这个师爷立刻向前伸手,作了个揖,然后,说道:“不敢,不敢。”这时,帕思巴拿起本来已经放在桌子上的那把打王金锏,然后,不停地抚摸和端详,口中还说道:“打王金锏啊!打王金锏。”他的一双眼睛由端详着这把金锏,到看向远方的怔怔出神,在一旁的师爷看见帕思巴现在的样子,心里立刻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东西,只见他对帕思巴说道:“国师,在下有一条妙计,可利用打王金锏来调出这后面许多想复兴前朝的余孽。”帕思巴一听,立刻喜形于色,说道:“哦!你且说来听听。”这个师爷立刻到帕思巴耳边讲了起来,讲过之后,帕思巴一脸灿烂的笑意,然后,轻轻地一拍大腿,说道:“好,妙计,妙计。就这么办。你先吩咐属下,赶紧筹办此事。”师爷立刻恭恭敬敬地说道:“是,国师,属下现在就去办理此事。”
终南山重阳宫里,那个以前手持打王金锏的年轻人一直在谭处端的草堂里,这几天,他也找不回自己的打王金锏,也只有面前这个老实人(谭处端相信自己是大宋八贤王后人的身份),所以,这个年轻人也开始跟其他道士一样,开始在这重阳宫里干起琐碎的事情来。只是,他原本是一个娇生惯养的王爷,当然没有干过这些事情,自然干得也很是不好。这一干得不好,旁边的其他小道士也纷纷看不起他,嘲笑他,甚至排挤他。他在这段时间过得也就很不开心,这天夜里,当大家都已经进入梦乡的时候,他便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手持打王金锏恢复了自己赵姓王朝的大好河山,一天到晚,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才现这是个黄粱美梦,不禁长叹了几口气,然后,接着想到自己怎么可能就这样一辈子躲在这终南山里做个清心寡欲的小道士呢!想到这里,他不由地想起自己的祖先——八贤王,八贤王是多么的受民众爱戴,又是多么的雄才伟略啊!自己怎么样才能成为像他一样的人呢!而自己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就像一只没有了锋利牙齿的老虎一样,只能任人宰割。只能龟缩在这重阳宫当一个小道士来了此残生。上天啊!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的不公平,为什么大宋能兴盛了几百年,偏偏到我这一代,就要灭亡,为什么我要背负起整个家族的使命,这样重如泰山般的重担实在压得自己喘不过来气了。还有自己现在势单力薄,又怎么能复兴大宋呢!现在的自己非但身边没有人辅佐,而且,连民众基础都没有,独木不成林,一个人再厉害,也是成不了事情,即使是像王重阳那样的风云人物也一样。王重阳,对,王重阳,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呢!自己可以到王重阳那里去说明情况,相信以王重阳这样天下闻名的高道一定会对自己产生同情之心,这样自己就能得到他的支持,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去见王重阳,可是,没有其他的证据证明自己就是八贤王的后人啊!自己的打王金锏已经丢失了,关键还找不着了。这叫人怎么办啊!这个年轻人左思右想,想想自己从王府出来之前,还得到过什么特殊的东西或者以前的话语,来与王重阳现场认亲。不过,可惜的是,无论这个年轻人怎么去想,就是把脑袋都想得破了,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东西。当他想不到的时候,他伸出双手,疯狂地上下抓自己的脑袋,弄得自己的头都已经像稻草一样凌乱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