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舅妈怎么可以,这样骗她。
就算她说了不想给她治病,她也不会生气的。
可是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把江羡野的付出给侵占了,还毫无痕迹地抹掉了,凭什么啊。
夏幺有些难以想象江羡野那两三个月是怎么过的,他明明就算是高中自己上学,也过的娇气,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可是因为她,好像提前把所有苦都在十八岁吃了个遍。
明明他不知道当时她失忆了,那个时候她已经不理他了啊。
何必呢江羡野。
男人出了休息室的门,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绕了一圈之后就去了江羡野的录音室,里面还在忙,等到忙完他就迅走了过去。
“江哥!”
等江羡野走过来,男人有些郁结又害怕:“我刚才看到夏小姐好像哭了。”
江羡野一愣,没问为什么就大步往外走。
没几秒推开了会议室的门,看到人安静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听到声音抬头时,江羡野也看到那双红红的眼。
他快步走过去,夏幺就倏然站起身朝他走过去又抱住人的腰。
录音室太热了,他就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卫衣,被她一抱,整个人都贴着。
揉了一下女孩的脑袋,声线温柔似水:“怎么了?委屈成这样啊。”
“说说。”江羡野修长干净的指尖轻轻挑起人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很低的笑:“阿野给你做主。”
夏幺额头抵着他的胸膛,根本不想看到他,额头贴着他的胸膛,泪水不争气地蓄在眼底。
又生气,又有点……无力感。
“江羡野。”夏幺叫了他一声,鼻尖的酸涩意层层叠叠翻涌而来,泪腺像是坏掉了,嗓音带着呜咽的哭腔,鼻息声很重:“是不是你出钱给我治的耳朵。”
江羡野还没说话。
夏幺细密的睫毛轻轻颤动,鼻翼渐渐抖颤起来,声调带着一丝委屈的哭腔,“是在那个时候吃免费的工作餐,所以后来不喜欢吃早餐。”
“是因为有心理疾病,所以在跟我相遇的前几天手臂上还有自残的伤。”
“不舍得把纹身洗掉,所以一直戴着戒指。”
“对吗。”
后来再也没把自残的伤口露出来,也没让她觉到分毫,一直到后来病情改观,他才敢更近地靠近她。
不舍得洗掉纹身所以一直戴着戒指,可后来还是洗掉了,却习惯了戴着戒指,那样就看不见被洗掉的疤痕,想不起曾经洗掉过一个有关夏幺的纹身了。
江羡野把人往怀里扯了扯,夏幺却紧紧抱着他的腰,因为她的动作,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眼泪把他衣服都哭的湿润了一小片,声音低闷,像是压抑着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夏幺嗓子涩的不成样子,额头顶着他的胸口,手心更紧地拽着他两侧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