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高铁,天气还很冷,好在过完了年,家里也安定了不少,舅妈回去之后的几天倒是没有提过让她在浦北工作了,夏幺猜测肯定是舅舅跟她说了什么。
家里看似舅妈掌权,但事实上舅舅只是对什么都没意见,有些事情舅妈还是很听舅舅的话。
下了车夏幺就回了公寓,打开门瞧见奶片已经听到了主人的声音,蹲在门口的位置吐着舌头看她。
夏幺换了鞋把行李箱放在客厅,就蹲下身摸了摸奶片的下巴。
它平常在家似乎没什么存在感,但也能看出江羡野很宠它,回来之后就把小狗也要回来了。
有点饿,夏幺看了一眼冰箱,里面还放着一份刚买回来的披萨跟华夫饼。
拿出来在微波炉中热了一下,又泡了一杯燕麦粥,吃了半饱之后坐在沙上,低头看到小奶片又在睡觉,便觉得有些空寂无聊。
正巧黄相雨打来电话,夏幺接听,那边有些吵。
“喂阿幺!你回来了没啊。”
夏幺怕她听不见,抬高了分贝,在客厅就显得极其突兀:“回来了,你在哪儿怎么这么吵?”
黄相雨:“酒吧呗,蒋牧跟江羡野在包间,我在这儿跟朋友玩呢。”
酒吧有什么好玩的。
夏幺捏了捏耳朵,她似乎去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噪音逐渐减少。
“你现在在家啊?那江羡野居然还出来喝酒?我看他倒不怎么想来,坐在那喝酒都不吭声。”
夏幺低声问:“有女孩吗?”
“卧槽。”黄相雨笑眯眯的,“阿幺你都学会查岗了啊。”
“女孩可多了,都给小山吓跑了。”
“是么。”
“这酒吧……挺乱的,主要是那个朋友,玩得挺花,叫了几个女孩来热场的。不过江哥大概再待几分钟就要走了,我刚进去瞧见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夏幺哦了一声。
黄相雨又嘿嘿笑了两声问:“你跟江哥,生到哪个地步了啊?”
夏幺知道她总是不安好心,忙的说:“我忙呢,挂了。”
黄相雨大喊:“阿幺你太无情了!”
夏幺趴在桌子上玩了一局小游戏,太阳照着,空调吹得人昏昏欲睡
从医院回家那几天,她的作息一直挺混乱的,到现在都没调节过来,昨天晚上还在想怎么跟舅妈说来陵川的事情,结果乱七八糟想了一整夜都没睡着。
江羡野昨晚给她了《你的我的名字》的demo,她单曲循环了一整晚。
一直到今天来的路上都还在听。
困意席卷而来,夏幺迷迷糊糊趴着睡着了,等醒来已经晚上七点了。江羡野还没回来。
她回了宿舍洗了个澡,穿衣服时似乎听到了门口有声音,应该是江羡野回来了。
等她穿好衣服出去,就看到江羡野身子半仰躺在沙上,脖颈处很红,仰着头,额间些许碎也往后耷拉,放在沙扶手上的青筋突起,整个人带着微醺的迷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