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尘闻言，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起身来到阳台栏杆处，遥望着远处苍莽天际。
沈冰凝的话，他完全听懂了。
包括某些隐晦的点醒。
如若想让天丹集团成为江省龙头，那就必然要布局金陵，说白了就是要靠省会金陵各方氏族的人脉支持。
在华夏，当一个集团或者某一个势力展到某个阶段时，很多时候都会身不由己，尤其是想要攀登龙头之位时，更需要人脉关系。
天丹集团，之前在楚州小打小闹不碍事。
自己身为北江王，也足以让天丹集团在北江展。
可要想更进一步，那就极为困难，季泓想通了这点，所以这位雄才大略的南江王，才会低调行事，暗中布局金陵城各方氏族。
若姜尘也想如此，那也要像季泓一样。
但是——
「我并不想这么做。」
姜尘抬眸远眺，忽然开口。
沈冰凝道：「不想归不想，可有时候想要往上爬，就必须如此，南江王季泓此人不仅雄才大略，也是傲气非凡，如此枭雄人物，仍旧要一步步布局金陵，这本身就说明前路艰难……」
姜尘打断她的话语：「还记得你刚才问我的问题吗？」
「什么？」沈冰凝愣了下。
「你问我，想将天丹集团打造成北江龙头，还是江省龙头。」
姜尘笑了起来：「我的回答是，不是北江，也不是江省。」
「而是整个天下。」
天下……
沈冰凝瞳孔一缩，这两个字泛指的范围可不仅仅是华夏这么简单。
天域之下，皆为天下。
沈冰凝倒吸一口凉气：「你想成为世界龙头？」
姜尘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淡笑着开口：「南江季家也好，金陵氏族也罢，或许他们会短暂成为我姜尘前进的阻碍，但终究不能阻拦我的步伐。」
「天丹集团，亦是如此。」
「我不会现在就好高骛远的放眼天下，但我想要的，是无矩，规矩的矩。」
「无论是天丹集团，还是我，都不会被所谓的江湖规矩困住手脚。」
无矩。
规矩的矩。
沈冰凝略有些茫然，而后柳眉微蹙，因为她忽然感觉自己有些摸不着姜尘这番话的含义。
姜尘转过身，看着沈冰凝哑然一笑：「其实现在说这些也太早，对于天丹集团未来方向，我的意思是不必太过拘谨，冰凝，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规划。」
对世人而言，创业便是为了赚钱，或是像南江季家那般维持人脉。
但姜尘不一样。
对他而言，天丹集团只是一个工具，收集修炼资源的工具。
这个工具今后能成长如何，全靠他的自身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