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陈故懒得多说一句,径直挂了电话。
他摩挲着键盘,打开邮箱,因为记不住,还特意去搜了一下陈鸿禹公司助理的工作邮箱是什么。
他送了一封邮件过去,没有太多的内容,就是一个地址。
陈故连邮箱都没有换,直接用的自己的,也不怕那位养子敢去跟陈鸿禹告状。不是说他觉得陈鸿禹好歹还是会帮亲生儿子的,而是说他根本就不在意陈鸿禹怎么看他。
他在意的只是那恶心人的玩意儿查到了江眠。
别说知道江眠的表哥是荣荀了,就算江眠坐在荣荀那个位置,陈故该给的警告、该干的事还是一件都不会少。
这和江眠厉害与否无关,陈故只是讨厌任何人以任何的方式对江眠起好奇心。
江眠是他的。
陈故也不是只做这种不痛不痒的警告,警告信,不过是告诉对方是自己做的而已。
当他敢动心思查他、提到江眠了的时候,就要付出代价。
陈故就好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铁桶,非要将江眠罩住,从里到外,由外到内,只有他能窥视江眠,江眠也只能看见他。
——
江眠洗澡回来后,现电话还没挂,于是他直接开了免提轻轻喊了声:“陈故?”
陈故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他吃了感冒药,现在药效上来了,人有点晕乎。
江眠:“你怎么没挂电话?”
陈故登时清醒了,他委屈道:“你说可以打电话的。”
江眠:“……”
他沉默了下后,纳闷道:“你总不可能不挂吧?”
陈故也很纳闷:“为什么不可以?”
江眠:“?”
“我要睡觉。”
“我也要,但可以挂着睡啊。”
江眠缓缓打出第二个问号。
他是真的不能理解这个操作。
还没等他说什么,陈故又萎靡道:“好吧,是我要求太多了,我以为你至少是愿意这样陪着我的…没关系的,我就是好久没烧了,都有五六年没有这样烧了,从前没人在意过我,突然有人在我生病时照顾我,我就忽然很想让人陪陪。”
江眠知道陈故口里的「人」,只指他一个。
可即使如此,江眠还是在沉默过后问了句:“你还会跟别人说这种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