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眠没有应陈故,只是扫了眼他不知道为什么又翻出来戴上了的帽子。
好像明白江眠的暗语,陈故随意解释道:“太晒了,我眼睛散光,受不了强光。”
常年窝在画室里,陈故总会有点该有的毛病。
脊椎没问题还是因为勤锻炼。
陈故说着,又顺手把帽子摘下来,扣在了江眠的脑袋上,把那双说着千言万语、直击他灵魂,像把手术刀一样将他剖得干干净净的眼睛给遮了。
他轻哂,意有所指:“今天太阳很大,你都皱眉了。”
陈故及肩的长暴露出来,本来看他们俩就有些奇怪的学姐们更是茫然,视线都逐渐惊悚了起来。
陈故跟她们淡淡解释了句:“我不是陈易深。”
“我是他哥。”
学姐们:“哦哦哦……”
听倒是听过陈易深说自己有个双胞胎哥哥,但是没想到可以这么像。
而且……是错觉吗?
怎么觉得江眠和陈易深的哥哥之间有点不对劲啊?
等她们走了后,江眠才开口:“你怎么来了?”
陈故望着他把压低的帽檐抬高些,却没有摘掉,于是心情终于好了点:“很久没见你了,想你。”
江眠:“……”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那些想当然真是想当然了。
陈故只需要一句话,就能让他缴械投降。
陈故见他哑语,登时莞尔:“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隔着帽子按了按江眠的头,语气亲昵:“总是也要劳逸结合的,我们好学生辛苦了这么多天,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
江眠并没有因为陈故的忽然出现起要改变行程的念头,他只说:“我下午打算去图书馆。”
陈故颔,并未有半点不高兴,只是看了下手表:“现在才十一点半,属于中午。”
他笑:“现在你陪我,下午我陪你。”
江眠没再说什么,只点了下头。
他跟着他出了校门,上了陈故的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后,陈故漫不经心地锁了门:“江眠。”
陈故轻声问:“为什么生气?”
江眠一顿。
他下意识就反驳:“我哪生气了?”
陈故似乎是笑了下,他望着江眠,一双狗狗眼委屈又可怜:“你刚刚在校门口看我时眼神可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