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饿,晚上总会饿的。”周廷深不由分说,拿出一个菜包,“至少吃一个。”
时丞没动,“我真的不饿。”
周廷深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生气?
他可以生气吗?
他觉得不可以。
周廷深把菜包塞进袋子里,拉着时丞的手就往别墅里走。
经历过上午的那件事,时丞对于周廷深拉他进屋的这个动作已经有了阴影,但是他没有反抗,如果周廷深还想扒他的衣服羞辱他,他就受着,他不会再挣扎了。
他该被羞辱的。
周廷深关了门。
周廷深锁了门。
周廷深带他坐在了床上。
周廷深握住了他的手腕。
周廷深该束缚住他的双手了。
可周廷深为什么没有这么做,还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衣领上?
“上午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道歉。”周廷深说,“要是你实在气不过,就把我对你做过的事情都对我做一遍,打也行,骂也行,我都受着,绝不还手,但是泄过后,你必须去吃饭,不能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周廷深却不知道,让时丞把他做过的事情都对他做一遍,无异于互相羞辱。
时丞不觉得周廷深该被羞辱,因为周廷深不一样,他跟时丞不是同类人,他的鎏金色异能干净又纯粹——那才是真正令人感到漂亮的颜色。
所以时丞说:“我不要。”
却舍不得抽回被周廷深握着的手。
他能感受到周廷深掌心里的老茧,也能感受到周廷深衣领下的体温——周廷深的一切都令他感到着迷。
即使他知道自己不配。
这是继异能的事情之后,周廷深第二次对上时丞的倔强。
不会告诉任何人理由,就连语气都很温柔,但就是没有任何商榷的余地,不想说,就不会说;不想做,就不会做。无论是来软的还是来硬的,都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周廷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揭穿时丞会异能的这件事是不是做错了,否则时丞现在怎么一点都不黏他,还在不停地拒绝他?
或许他是明白的,毕竟那可是近四百条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