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
“无时无刻都在。”
周廷深问:“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时丞愣怔。
周廷深继续道:“邪神的人都有异能,还以庞大的数量遍布在房间里,无时无刻都在监视着你,可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又是怎么从那种戒备森严的地方逃出来的?”
时丞慌乱地低下头,“我……我不记得了,哥哥。”
周廷深抚上他的脸颊,温柔地逼着他看向自己,“那就说你记得的部分。”
即使如此,时丞也不敢跟周廷深对上视线,“我……我都不记得了,哥哥,太久了,我已经全部忘记了,一点也不记得了。”
“行,那我们来聊点其他的。”周廷深也不强迫他,“有件事情,在把你带回来的时候哥哥就应该问的,却一直忘了问,现在想要补上,你能给哥哥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吗?”
时丞只想尽快逃离上一个问题,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哥哥问吧。”
周廷深说:“你会异能吗?”
“!!”
时丞如遭雷劈,浑身僵硬,血液逆流直冲脑顶,嗡嗡直响,四肢百骸都变得麻木起来。
他愣愣地看着周廷深,又转向了站姿挺拔的曾程和没有拿出小本本记录的路寅,终于后知后觉,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甚至时刻准备着应对他的突状态。
可他从来都没有在周廷深的面前使用过异能,在搜救队的面前更是小心翼翼,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暴露的,更不知道周廷深已经知道了多少,贸然回答,可能会把自己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他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哥哥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异能?”
周廷深没有把张许生供出来,“因为震碎附近玻璃的人,不是我,是你。”
“我?!”时丞呆愣道,“可是……可是幸存者不是都说……”
“那是我编造的谎言。”周廷深说,“能够震碎那么多的玻璃,你一定会异能,而且还是攻击型异能,对不对?”
他想让时丞知道,自己帮他隐瞒了一切,可以安心地跟自己说实话,可是时丞的脑子却考虑不到那么多。
时丞的瞳仁颤抖着,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如实回答,如果如实回答了,周廷深要看他的异能该怎么办?他是非常规色异能,周廷深一定会问他为什么杀人、杀的什么人、杀了多少个人?一旦他回答了,就会跟红色通缉令对上号,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周廷深会送他去Icpo吗?他可是高危在逃嫌犯。
时丞不知道。
但他知道,如果去了Icpo,他会死得很快。
他必须从根源上杜绝这个可能性。
所以他艰难地握紧了泛白的指尖,否认道:“那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这个答案一出来,房间里的空气瞬间降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