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深下颌线紧绷,“小丞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
李大宝很自责,“那是因为你不在食堂,就连我整天都待在里面,也不知道小时丞受了这么多委屈,还总是叫他过去……我才是罪魁祸,我对不起小时丞。”
路寅说:“这不关你的事,我们都以为小时丞喜欢食堂,我们都……间接把他推上了刀尖。”
周廷深忽然站起身来。
路寅道:“深哥,你要去哪?”
“小丞的手受伤了。”周廷深狠揉眉心,“大宝先跟我来一趟。”
——
时丞刚经历了分化,体力十分虚弱,周廷深带着李大宝进去的时候,他还深陷睡眠之中。
纤瘦的身材,白净的肌肤,漂亮的相貌,温顺的气质……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拥有异能的人。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最柔弱的人,一次崩溃,就震碎了附近十几栋别墅楼的所有玻璃窗。
周廷深无法想象,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才会让时丞这么温柔的人选择杀人。
他轻轻撩开时丞额前的碎,露出时丞毫无防备的恬静睡颜,奶白奶白的,就像个小朋友。
时丞似有所感,蹭了蹭周廷深的手,呓语道:“哥哥……”
周廷深心里软成了一片,小声回应道:“哥哥在。”
时丞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睡得更沉了。
周廷深小心翼翼地抬起时丞的手,给他处理伤口。
他拿出碘伏,用棉签蘸了蘸,擦拭着时丞手腕上的血迹,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时丞。
可他擦到一半,却现有些不对劲。
他没有在时丞的手上看到伤口。
周廷深疑惑,顺着血迹继续擦拭,手腕翻转、前后交替,最后甚至换了另外一只手再次擦拭,半包棉签都用完了,他还是没有在时丞的手上找到半点勒痕,更别提伤口了。
……这是怎么回事?
周廷深很确定他看到时丞的手腕被绳子勒出了血,而且帮时丞解开绳子的人就是他,那会也还在流血,即使现在擦干净了,地上的绳子边缘仍有残留,不可能就连半道伤痕都没有。
“深哥?”李大宝唤他,“怎么了?”
周廷深回过神来,“没什么。”
李大宝道:“那我现在开始治愈?”
“不用了。”周廷深收拾好急救包,“估计是我当时心急,看错了,小丞没有受伤。”
李大宝也知道那会时丞的情况不乐观,“哦,那就好——嗯?”
他现周廷深拾起了地上染血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