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坏蛋倒是挺会演戏的。”三娘子在下面磨着牙哼道。
她庆幸昨天略施小技把况且套住了,不然的话自己那一万两银子根本不够花,还得豁出脸面向上任圣女借钱,虽说上任圣女告诉她,她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字据就能当银子用,但总不能赖账不还钱吧?
“五千两。”草上飞的领急了,直接大喊出来,他怕况且看不到他举手。
“哈哈,还是草上大人有魄力,加到五千两了,还有没有人出价?”况且喊道。
草上飞的领很想一脚把他踢下去,这什么叫有魄力啊,他是为了保命好不好,不管到了谁的手里,他就是个死,而且注定是很漫长非常痛苦的死。
草上飞的领也不傻,他也明白,在这场博弈里他可能注定就是个失败者,跟三娘子公主殿下竞价他实在没有这个财力,但事到临头除了拿出自己所有的银子一搏之外别无他法。
他倒是不担心况且说话不算数,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况且不可能自毁信誉。
这次上任圣女没有马上加价,她也得给别人一个加价的机会,要不然这场戏有些太假了。
三娘子倒是优哉游哉地喝茶吃东西,好像全然不关心拍卖过程了,只有她那个得宠的小丫环一直紧张地绞着双手,这可是唯一一次为父母和乡亲报仇的机会了。
“你放松点,那么紧张干嘛,有圣女姐姐帮忙,那个恶棍就是你的了,回头你想怎么收拾他都行。”三娘子拍拍这个小丫环的肩膀笑道。
“公主殿下,这么多银子我怎么还啊。”小丫环想到五千两银子堆在一起的情景,那可是她从未见过的,就是卖了她也没有这么多银子啊。
“谁让你还了?”三娘子哼了一声。
然后她小声在这个丫环耳边道:“你放心吧,那个小坏蛋答应了把那个恶棍送给我,回头我再送给你就完了,不要花银子的。”
“公主,那这个钦差殿下是不是爱上您了?”小丫环听后一愣,然后忽然脸红了一下,对三娘子小声道。
“你……你说什么呢。”三娘子怎么也没想到小丫环的嘴里居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弄得她也是面红耳赤,不知如何作答。
“他若没有爱上您怎么会送这么大的礼啊,还有那么多贵重的礼物,不会是聘礼吧?”小丫环心眼直,认为一个男人肯为女人花特别多的钱,送特别贵重的礼物,那就是想娶这个女人了,那些礼物银子都是聘礼。
“你个死丫头,想死啊,什么话都敢说。”三娘子气的扭住小丫头的耳朵,小丫头尖声叫了起来。
忽然听到小丫头的尖叫声,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大家的注意力一直在竞价上,也没听到这两人的耳语,所以不明白这主仆二人怎么忽然闹起来了。
“好了,别闹了,现在有正经事做呢。”上任圣女哭笑不得的道。
“你们看什么看,我教训自己的丫环不行啊,再看挖你们的眼珠子出来。”三娘子蓦然飙道。
那些看着她们的人赶紧转头,这可是草原上第一号惹不起的人,若是惹急了这位,俺答王还有小王子就是翻遍整个大草原,也要把你找出来杀掉。
“肃静,肃静。”况且在台上大喊。
“五千两第一次,还有人出价吗?五千两第二次。”况且又开始喊着。
此时一个大部落的领举起了手。
草上飞的领一看气的大骂:“花儿乌达,我就偷过你们部落的几十头羊,几匹马,没杀过你们的男人,没抢过你们的女人,你至于花这么多银子报仇吗?”
况且一听也是乐了,不会有人就因为这点小事想要草上飞领的脑袋吧,一定别有缘故。
果然,这个花儿乌达站起身躬身道:“草上大人见谅,我们之间那点事根本不叫事,我也是受人之托,来买您的脑袋,对不起了。”
“是谁,谁让你来买我的脑袋,他自己为什么不敢现身?是哪个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草上飞的领急了,破口大骂道。
“警告一次,草上大人,你也是自己的买家,所以不得威胁恐吓其他买家,否则会丧失继续参加拍卖的资格。”况且立马指着草上飞的领的鼻子警告道。
草上飞的领还想争辩什么的,没敢说出话来。台下出一阵压抑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