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最危险的是在南镇抚司那几天,那天秦端明被抓走时,我以为马上或者第二天就轮到我了,都没想到还能活着出来。”况且叹道。
“你那是瞎想,有我在,怎么也不至于到那一步。那天其实我跟高相就可以直接带你走,不怕皇上追究什么,只是看你挺好的也就放心了,就想回头再跟皇上要人,谁想到后来连续出了这么多事。”张居正苦笑道。
况且点头称是。
他心里却不这样想,张居正是不知道他跟勤王派的关系,否则也不敢打这样的保票,皇上可是知道的,只是多少不清楚,张居正疑虑的皇上不信任况且,原因也一定就是这个。
这方面他没法说,他跟勤王派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样,勤王派的人虽然名义上忠于他,实际上除了保护他外,根本不理睬他,什么事都是自行其是。君王组织则是在海外称王,跟大6的勤王派分庭抗礼。
勤王派也不是铁板一块,南北两方各成体系,俨然有南北朝划江而治的味道。
南北各方还不稳定,北方这里有一批人还想谋反。
想到这些他就头疼欲裂,心烦不已。也正因为这些原因,他才想要打造一支自己的力量。
这些他根本没法跟张居正说,也说不明白,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只能越说越糊涂。
“对了,以后你要是真的承担了这差使的话,我还有一些事托付你。”张居正道。
“大人尽管吩咐就是。”况且恭谨道。
“是这样,我身边的这些幕僚有不少是跟随我多年的,在京城只能熬资历,却没有好的上升通道。将来你那里可能是人员提升度最快的地方,可以在他们当中选几个人到你那里去。”张居正道。
“没问题,摊子大了责任也重,我也需要有人帮着运筹帷幄,一切听大人安排。”况且满口答应。
“你在我这里只是见习幕僚,可是不久后,就有自己的幕府了,你这番际遇连我都没想到啊。”张居正掀髯大笑。
况且陪着笑笑,却更多是苦笑,现在表面看是风光无限,其实不知暗伏着多少杀机,能走到哪一天还要看命呢。
现在想起来,初入京城那一段时光还是很快乐的。
况且回到家,正好看到萧妮儿从他外宅的卧房里出来,是给他换一床新的被褥。
况且走到她跟前,笑道:“昨晚不错吧,今天继续?”
萧妮儿的脸登时一直红到脖颈,忸怩道:“好什么,差点累死,我可不跟你疯了。对了。左羚姐也快到了,等她来时,你们疯吧。”
“什么,她要来了,我不是写信不让她来的吗?”况且一惊。
“你说话好使吗?也就我把你的话当圣旨吧,石榴没一起过来,你就烧高香吧。对了,还有,香君姑娘带着她那三个美貌丫环也来了。这下家里可热闹了。”
“什么?”况且不是震惊了,简直就是要崩溃了。
他不是不想和她们在一起,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危机四伏,自身难保,却把自己的亲人全部送到虎口边来了。
尽管张居正一再跟他保证不会有大事生,他可没有这信心。被关进南镇抚司的日子已经铭刻在心,虽然身体上没有吃苦头,可是精神上受到的伤害并不小。
这次还算是好的,谁知道下次会怎么样?
“他们什么时候动身的?何时到?”况且问道。
“信上说他们是在你被关起来后就动身了,到的日子也不确定,算算她们的脚程也快了,再有十天八天吧。”萧妮儿道。
“怎么样,不想跟我折腾了吧,养精蓄锐吧,有你的用武之地。”萧妮儿说完,用手指勾勾他下巴,转身回内宅了。
况且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半天才醒过神来。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们这是跟着添什么乱啊?
“你干嘛呢,一个人在这儿傻站着,地下有宝贝?”周鼎成正好走过来,见他一个劲的低头不语,就好奇问道。
况且和他说了左羚她们要来的事,然后摇头叹息再三。
“就这点事把你愁成这样,人家三妻四妾的怎么活的,有点出息好不好。”周鼎成也逮到挥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