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匹马终于认可您了,以后您就是它的主人,它不会再认第二个主人了。”纪昌欢喜的大叫起来。
“还有这一说?不是马只要驯熟了谁都能骑的吗?”况且不明白,
“那是一般的马,都是先前在马场就被驯熟的,这一匹可是御马,最好也是最烈的马,只能有一个人做它的主人。”
几个喂马的从马厩里走出来,咬牙切齿地看着况且,好像况且抢走了他们什么宝贝似的。
况且抚摸着马的鬃毛,马用两个铃铛似的大眼睛望着他,的确很温顺,不像先前总是斜着眼睛瞧他,烈性十足,桀骜不驯。
这幸福来的太突然,况且一下子有些消化不了,也弄不明白自己分明还差几个月才能驯熟它,怎么就提前认主了?
纪昌也不明白,他先前说况且还有几个月就能驯熟这匹马,不过是安慰况且,究竟是几个月、半年还是一年,纪昌也不知道。这种野性最烈的马是很难预料的,这种情况就是纪昌先前也没福气见到过,皇上御马监里牵出来的御马,据说体内流淌着汗血宝马的血液,只是不再流血汗了。
况且骑上马出了第六卫的大门,然后缓缓向郊外的大校场走去,开始他还小心翼翼,唯恐这匹御马一旦飙,把他摔下来是小事,若是踩踏了行人就是大事了。
没想到棕马认主后,驾驭起来格外得心应手,快慢转弯都随他心意而动,真的好像能跟他的内心沟通似的。
况且讶异,出了城门后,他加快度,棕马只是轻快地扬蹄,就把纪昌等人甩在后面。
“大人慢点,小心摔着。”
纪昌等人吓得不轻,那四个看守人员更是吓得变了脸色,况且这要是扬尘而去,他们哭都找不着调门了。
况且轻勒马缰,棕马立时停住,而且没有让他有前冲的感觉。
况且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他跟这匹棕马已经能融合为一体。那是连顶级的驯马师都很向往的境界。
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找不出原因,仔细回想,自己就是身上多了一个地狱图的画卷,可是地狱图跟御马能拉扯上什么关系吗?一个是汗血宝马的嫡系后代,一个只是他用画笔画出来的有很多诡异现象的画卷而已,根本扯不到一块啊,比风马牛之间的差别还大呢。
可是,其他方面他真的跟昨天没什么两样啊。
“你说这驯马也有像佛家顿悟似的那种现象吗?就是突然间好像就行了。”况且对追上来的纪昌说道。
“不可能,这就跟两个人开始相识,谁也不服谁,相互之间起冲突,然后不打不相识,到逐渐了解加深,最后成为最好的知己一样,驯马的过程也差不多如此吧。”纪昌看况且没事,这才放心,然后解释道。
“人跟人相识,也有一见如故的啊。”况且道。
“马跟马都没有一见如故的,除非是公马和母马,跟人怎么能如此。不可能的事情。”纪昌笑了起来。
“那这是什么现象,你给我解释解释。”况且指着这匹棕马道。
棕马明白是说它,又咴咴地欢喜着叫了两声,还轻轻扬了扬蹄子。
纪昌看的目瞪口呆,摇头苦笑,根本解释不了眼前的现象。他是最好的骑手,但以驯马师的标准衡量的话,只能说一般,但是他见得多啊,却从没见过这种事。
“大人神威凛凛,这匹马自然服膺。”一个看守人员笑道。
况且道:“你这不是解释,是拍马屁。”
看守人员和护卫都笑了。
况且也不多想了,告诉纪昌他们自己没事,又跟四个看守人员保证说自己不会跑掉,然后在郊外的大道上加快度策马狂奔,他想试试究竟要到多么快的度,马会才把他抛下来。
结果棕马跑的风驰电掣一般,况且却没任何感觉,只是看到两侧的树木飞快地向后退去,他却没感觉一点颠簸,更没有被甩脱的迹象,而是感觉身体和马背紧紧贴合在一起。
棕马跑进大校场,在三万人的注目下,绕场跑了一圈,轻松无比,简直帅得不要不要的,完全达到了显摆的程度。
此时,众人才看到马背上的居然是况大人,开始还替他捏着一把汗,以为马狂了,可是见况且在马背上稳如泰山的样子,又感觉自己看错了。
赵阳擦擦眼睛,然后又睁大了注视着:“这是怎么回事,这小子怎么一夜间成为赛手级的马术高手了?”
“就是啊。”周鼎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大人威武。”
“大人威武。”
三万人不时爆出喝彩声。
棕马和况且在欢声雷动中,用更快的度又跑了一圈。这才放慢了度。
“你怎么一个人跑进来了,护卫哪?”赵阳还是有些不放心,骑上马赶上了他。
“他们在后边呢,度太慢了,跟不上我。”况且尽管心里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这滋味真是美极了。
原来骑马能如此享受,难怪有不少人没事就跑到郊外去骑马。
“你这马术怎么回事,昨天还那个德行,今天成赛手了?”赵阳问道。
“我这叫顿悟,顿悟你懂吗?”况且开始得瑟起来,反正现在怎么吹都有理。
“去你的吧,没听说练习骑马还有顿悟的。”赵阳当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