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废话吗。”赵阳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你还跑到这儿来打听消息,你老爹是大都督,他肯定知道内情的嘛。”周鼎成道。
“我老爹也不知道,这次朝廷和锦衣卫把消息封锁的特别紧。”赵阳道。
“不是封锁,他们也不知道详细情况。”况且总结一句。
这件事他们在办公室里议论,外面的教头们也是议论纷纷,各种谣言满天飞,最后说什么的都有了,最离谱的是说锦衣卫缺德事做太多,这回是遭天谴了。
若按锦衣卫人员平时的所作作为,遭天谴的说法也不为过,可惜老天一直是闭上眼睛的,根本不管凡尘俗事。
此时,一个北镇抚司的吏员进来躬身道:“况大人,我家刘大人有请。”
况且听到刘守有,气就不打一处来,怒道:“想见我?你去回禀你们刘大人,让他带圣旨来抓我吧,否则我没空见他。”
那个吏员笑了:“刘大人知道您会这样说,不过这次真的有要紧事。”
“什么要紧事?”
“是给您的经费,刘大人说您想要银子的话,就请过去一趟,不然他就退回宫里了。”
况且真有些为难了,他就是不想见这个刘守有,可是银子他缺啊,尤其是他现在关在南镇抚司,不好申请经费。
“你去把经费拿回来。”况且对周鼎成道。
“我去?”周鼎成觉得听错了。
“就是你去,拿一张银票还用得着本大人亲自出马吗?”况且傲然道。
“好吧,我去。”
周鼎成硬着头皮跟着那个吏员到了北镇抚司刘守有的办公室。
“这小家伙真记仇啊,说什么也不肯见我了?”刘守有道。
周鼎成汗颜,没什么可说的,他也不能说任何一方的不是。
“我让他亲自来是有道理的,不过我知道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交给你也无妨,不过一定记住,不许第三个人知道,切记。”说到后来,刘守有的声音压的非常低。
周鼎成懵了,这什么情况,不是给银票吗,为啥不敢让别人知道,偷偷摸摸的,难道银票见光死吗?
周鼎成接过一只信封,上面写有刘守有密缄。
刘守有嘱咐道,“记住,银票下面有一张纸条,这纸条是从城外一些死难兄弟们的尸体上现的,张鲸大人冒死送出来的,我现在冒死传给况大人,怎么样,我的诚意足够了吧。”
“够,够,足够。太哥们了。”
周鼎成吓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纸条?什么纸条这么重要,张鲸和刘守有都要冒着生命危险传送给况且?
“纸条看过就马上烧毁,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不然张大人和我的脑袋都要搬家。告诉况大人,他这次危险了,张居正大人可能也保不住他。想法自救吧,或者……逃命。开玩笑可以,我真的不希望他从南镇抚司搬到我这个北镇抚司来。”刘守有低声道。
周鼎成听得亡魂皆冒,差点栽倒在地上。
刘守有说鬼故事一定是好手,他这些话比恐怖的鬼故事还要惊悚,实际情况其实也差不多。
“你回去吧,这是皇上给况大人的五万两银子的经费,告诉他省着花,皇上的帑银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还有一句话告诉那小子,他不可能一辈子躲着不见我。”刘守有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周鼎成笑不出来,明知道刘守有这是掩人耳目的做法,却没办法相应的赔着笑几声,他已经被吓呆了。
周鼎成强装镇定,慢慢走回去,他不敢走快,唯恐不小心跌倒了,那个信封更是死死攥在手里。
“银票拿回来了?”况且问道。
“拿回来了。赵阳,你出去帮我张罗张罗,我跟况且说几句话。”周鼎成对赵阳道。
赵阳也是乖巧的人,马上明白了这是两人有重要的事要私下商量,答应一声就出去主持考核的事了。
“出什么事了?”况且赶紧问道。
“出大事了。”周鼎成道。
“究竟什么大事?”
“可能是需要你马上逃命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