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泄气了:“算了,我还是等着受皇上的惩罚吧。”
“算你识相,皇上没有明言,不过呢,我也品出皇上的意思了,就是让你使出浑身解数来折腾,折腾出名堂来,以后贵不可言,如果把事情办砸了,我这后面就是你的存身之所,到时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刘守有森然道。
“得,大人,到时候我也不麻烦您了,直接服药自杀算了。”况且泄气道。
“那也行。”刘守有笑了。
况且虽然不懂军事,却也知道一支新军从招募到训练,再到能够基本完成各项作战要求,怎么也得一两年吧,最好是三年。虽说也有经过两三个月突击培训就拉上战场的,但那基本就是炮灰。
在他前世里知道,前苏联在二战中,送上战场的大多是根本没经过任何训练的平民学生,结果苏军在战场上伤亡数目特别大,被俘人员数目尤其惊人,就是训练不足,或者说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后果。
皇上这样做,就是把他逼入死地了,这基本就是缓期一年执行的死刑判决。
当然也还有一个办法,不用半年,一个月就行,就是采用慕容嫣然的办法,从勤王派里调来各种人才,无论是侦察收集情报,还是抓捕杀人,勤王派里一定都有专门的好手,至于说跟塞外游牧民族或者海盗作战,勤王派调来几百个周鼎成这样的高手,再调来几十个慕容嫣然这样的绝顶高手,基本就能横扫了。
至于说勤王派里有没有这么多高手,况且相信是有的。
然而,这样做就暴露自己太多了,朝廷又岂能容得下这样的“外部势力”,势必会集中大内高手,将这股势力一网打尽,他恐怕也难逃法网。
无论如何,他也只有这一年的光景,然后就是进死牢,真不等于死缓一年吗?
从戚继光手里借兵倒是一条路子,相信靠张居正的面子可以做到。可是戚继光训练的只是上阵杀敌的军人,其余的任务这些人就未必能完成。
他脑筋一转,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皇上为何要让他带着人去塞外、海外折腾,而且还不走六部的程序,经费全部皇上自己掏腰包?
他一时间想不明白,不过既然皇上自己掏腰包,这钱就不是好拿的,太烫手了。
“况大人,你慢慢想,老实说,这里的事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能祝你好运,另外祝你别落到我这里来。”刘守有笑道。
“大人您忙。”况且忙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皇上让我带你参观一下咱们着名的诏狱,看看那里的各种刑具,说是让你开开眼界。”刘守有饶有趣味地看着况且道。
况且身上立马打个寒战:“大人,这个改天行不行,冲击力太大,我一下子接受不了。”
“好,你哪天准备好了我领你参观。”刘守有说完,就又坐回他的那张巨大的桌案后面看卷宗了,也不知该谁倒霉,要落到他手上了。
况且看着他手里拿的卷宗,暗暗为那人祈祷:老兄,赶紧自杀吧。
况且坐在那里想了半天还是混乱一片,就抬头道:“大人,您还有酒吗?”
“有啊,我叫人再送来一壶。很好,孺子可教,这么快就跟我学会养成良好习惯了。”刘守有笑道。
“不是一壶,是一坛子。”况且道。
“一坛子酒?你这是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不过这度太快了吧,看样子你真能完成皇上的旨意。”刘守有有些惊讶,但还是不忘调侃况且几句。
他击掌叫来仆役,让再送上一坛子花雕,而且要煮好的。
仆役听罢,张大的嘴里能塞进一个鹅蛋,半天没反应,刘守有沉声又吩咐一句,仆役这才如梦方醒,跑下去备酒去了。
“怎么?这么快就想不开了,醉死也是很文雅的办法,符合咱们文人的习惯,不过单纯的醉死也不容易啊,最好的办法是喝醉了然后埋到雪堆里,这是最舒服的死法,永乐年大学士解缙就是这么个死法,也是死在锦衣卫,不过那是南京锦衣卫。”刘守有絮絮叨叨道。
“大人,您就别拿我开涮了。”况且告饶道。
“你不是想自杀?”刘守有一脸惊讶,戏份很足。
“我干嘛要自杀,就是身上冷,像大人说的,您这儿阴气太盛了,不喝酒扛不住。”况且道。
“好样的,我这么打击你都扛得住,看来后面那些刑具对你也没什么办法,你一样能扛得住。要不咱们上午没事先试试?”刘守有乐呵呵道。
“得,大人,那个坚决不试,宁死不试。”况且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