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自恋了,听说过雏鸟情结吗?”
苍决被罩着头,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得外边窸窸窣窣衣服摩擦的声音,等了半天,也没听到胖橘回应,就只有薛宁在那自言自语。
半晌过去,眼前又是一亮。
薛宁已经换回宁雪的装束,将苍决头上的衣物揭下来,出了客房。
床幔被风吹动,苍决的眼眸也转了一下,偏头看向门口。
薛宁推门而入,笑着看苍决,“师弟,你怎么在这?”
“给师姐送药。”苍决将瓷瓶放在桌上,看着薛宁的头若有所思。
“送药?什么药?”薛宁接过瓷瓶,打开嗅了一下,一股广藿香的味道扑鼻而至。
她揉揉鼻尖,又将瓷瓶放下,这才记起自己刚说过腹痛难忍,“师弟有心了,是段长老说的吧?”
“嗯。”
苍决垂下眼眸,方才时间静止之时,薛宁在进门前就已经将外衣除下了,面上湿润,好似刚洗过一般。
她梳的髻却明显与段沉雪一样。
这点令他有些费解,她为何要换了束,又为何要更换衣物?
还有一点,师姐方才去请段沉雪之时,时间又停滞下来,他在那段时间里也去沉雪居看过,却并未现她们二人。
仔细一想,师姐与段沉雪,从未同时出现过,却又总是一起失踪。
苍决眼神一凝。
莫非……师姐与段沉雪是同一人?
薛宁看着苍决的神色变了又变,心下奇怪,“师弟,你在想什么?”
苍决站起身来抻了抻衣角,凝视着薛宁,“我在想,师姐为何不问阿莲的情况。”
薛宁后退半步,偏头看着窗外,“正要问呢,师弟还真了解我。那对姐弟怎么样了?”
“阿莲现在奄奄一息,恐怕快熬不过去了,师姐同我一起再去找一下段长老,如何?”苍决上前一步,擒住薛宁的目光。
“胡说八道,双生蛊明明已经驱除了,阿莲睡上几天便能苏醒……我刚刚回来时碰见乌七,他都告诉我了。”
这是套话呢?
也不知道哪里又出了纰漏,叫师弟给瞧出端倪了。
薛宁心里直打鼓,她绕过苍决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借此缓了一下情绪。
“师姐便是段沉雪。”
是笃定的语气,没有半点犹豫。
薛宁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杯子,沉吟片刻,“师弟在开什么玩笑?我与段长老天差地别,怎么会是同一人?”
苍决却是不肯再让她敷衍过去,“师姐若想证明,便与我一同前往沉雪居拜见段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