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也不是真的对云竹有什么心思,只不过是盯着这么张清绝的脸散一下思维,哪知好死不死被抓个正着,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多想。
云竹停下脚步,“五师姐。”
薛宁也跟着停了下来,心里莫名有些慌,万一他问起方才的异状自己该怎么答?
“我昨夜做了噩梦。”
就这?
就这么点事也要欲言又止一再犹豫?
薛宁此刻是松了口气,随口接道:“什么噩梦?”
“我梦见有人将我投入阴冷潮湿的山洞,四周黑漆漆一片,我想逃跑,却现四面八方都是蝎子毒虫,还有蛇。”
“有一条花蛇蜿蜒而上,爬到我的脖子,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濒死之际,他感到体内有股磅礴力量爆,灵气四溢,一时间滴水成冰,周围的蛇虫毒蝎都被冻死。
将他投进来那人听到动静,过来一看也吓了一跳,趁这人愣神之际,他将这人杀了,一根冰针没入太阳穴,一招毙命。
当然这些他没跟薛宁说。
“这……会不会是你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将头缠在脖子上了?我之前也经常这样,头长就是麻烦。”
薛宁拣了胸前的两撮头,将它们扫到背后,细碎丝擦过云竹的肩膀,幽香暗浮。
云竹垂眸,“……我睡前什么样,醒时便是什么样。”
好嘛,就她睡觉不老实。
“所以这个梦就是你想跟我请教的问题?”
不是吧,她又不会解梦,蓬莱宗有这门功课吗?
云竹抬眼,定定看向薛宁,“不止,我之后又梦到一群黑袍人在朝我拜谒。”
那群黑袍人,也许就是魔修,而他的身份也不言而喻。
“哦,正常,我有时也梦见自己当了皇帝。”
云竹偏头,扫了眼四周,确认附近没人,才道:“这些场景都是那日在你房中看到魔尊储物戒后所见。”
只不过昨晚的梦境比之那日的幻觉更为清晰。
因此,他想再跟薛宁借用一下戒指。
薛宁思索片刻,下了个结论,“所以,这个储物戒真是个邪煞物,你只是看了一眼,影响便如此深远,这都过了两日,你还能梦见这些。”
“……师姐,也许这些场景真实存在过呢?”云竹哑然失笑,再这么说下去,薛宁怕是不会让他碰储物戒了。
“你的意思是你曾经被魔尊扔进山洞?然后那些黑袍人便是魔修,他们还拿你当祭品?”
薛宁将这两个场景联系在一起,越想越觉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