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渔快疯了,她艰难地提醒道,“有人给你打电话!”
“不管。”
“你快去接!”
贺顷迟去了,带着她一起去的。
电话接通,是送花的人到了。
贺顷迟通知守在门口的保镖,让他们把花放到一楼客厅。
结束通话,贺顷迟又重新带着迟晚渔来到窗前,强迫她看向西华府门口,“看到了吗?那些花都是买给你的。”
她忍着骂人的冲动,抓住旁边的窗帘,遮住自己,“我不要!”
他亲了亲她的耳垂,“昨天的事情,我道歉!”
“道歉我也不原谅你!”她讨厌死他了!
把人往死里折腾,没见过谁这样道歉的。
送花的几辆车开进院子里,所有人都在忙着往客厅里卸花。
有人惊叹西华府的奢侈和大气,抬头往楼上看去,在内心奢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住进这么豪华的府邸。
迟晚渔吓得立刻往后缩了缩脑袋,用窗帘把自己裹起来。
她无意间的动作,让贺顷迟缴枪投降。
……
整个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迟晚渔觉得自己还能活下来全靠祖宗庇佑。
回到床上的那一刻,她只想睡个昏天暗地。
偏偏有人不如她的意,像个苍蝇一般不停地烦着她。
冲过澡的贺顷迟在床边坐下,他拿起床头那束花桶,递给迟晚渔。
“我有事情跟你说……”
女人用被子捂住了脑袋。
男人顿了一下,“昨天晚上是我的不对,我重新给你买了花。”
迟晚渔不理他。
他把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女人那张疲惫的小脸。
“迟晚渔——”
迟晚渔猛然睁开眼睛,瞪着他。
贺顷迟低咳一声,“抱歉。”
女人咬着牙,从床上坐起来,夺过他怀里的那束花。
下床时她的双腿打了个颤,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即便如此,她还是咬着牙快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把花从三楼丢了下去。
‘咚’地一声,花桶里的鲜花散落一地。
她咬牙忍着痛又重新回到床上,蒙着脑袋不看他一眼。
但凡她有点多余的力气,一定会直接走人。
望着这一幕,贺顷迟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