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坐了!谁稀罕你的破车!连同所有的红包都还给你!”
贺顷迟闻言给她一个冷笑,沉声道:“你不想坐,我还偏让你坐,看不惯我?忍着!”
她正要说什么,他又丢给她一句话,“我就喜欢看见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迟晚渔:“……”
为什么?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下一刻,她抓起男人放在身侧的手,送到唇边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
“迟晚渔!”望着手背上的齿印,他声音里的怒火怎么都遮不住。
看着他生气,她才舒心一点。
他活该!
车子抵达停车场,迟晚渔叫住前面正要进电梯的男人,“贺顷迟。”
他回头。
“你们家人送得礼物怎么办?”后备箱里全是贺爷爷和贺妈妈送的礼物。
“送谁的?”
“我的……不,他们孙媳妇,儿媳妇的。”
贺顷迟看她像是在看神经病,“自己解决!”
迟晚渔也想自己解决,但是这些东西都太贵重了,一样比一样值钱。
男人进了电梯,迟晚渔看他真没打算帮忙解决的意思,没办法只能先让司机帮忙,一起送回了家。
又是一个夜晚的到来,这次迟晚渔学聪明了。
她去买了个折叠单人床,放在卧室里。
只能放卧室里,香料室被她堆得满满当当,客厅面积太小,只有主卧,还能勉强放下一张单人床。
趁着他去洗澡的功夫,她把床伸开,铺好被褥和四件套。
等到男人擦着头出来,她向他隆重介绍,“贺总,今天晚上这就是你的床。”
贺顷迟扫了眼单人床没说话。
迟晚渔为了睡床,笑眯眯道,“委屈你一下……”
“你还知道委屈?”
“……”
她就小小的客套一下,他怎么一点都不客气?
贺顷迟将毛巾丢在一边,对上她的视线,沉声道,“我只睡床,必须睡床。”
“我不想和你睡!”她害怕和他擦枪走火。
“那你睡单人床。”
迟晚渔:“……”
这个狗男人怎么一点都不绅士?
还好他生在了贺家,还有点家庭背景,要不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媳妇儿!
迟晚渔洗过澡出来,男人已经大喇喇地霸占了她柔软的大床。
每次看到他躺在她床上,她都有一种自己粉粉嫩嫩的床,有被他污染到的感觉。
贺顷迟有洁癖,她迟晚渔也有。
虽然她的洁癖程度没有他的严重,但她有的时候还是嫌弃他的。
当然,她不敢说。
好在这一夜,两个人过得相安无事。
早餐结束,迟晚渔收拾好厨房,打算补个觉。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哪位?”
“是晚渔吗?我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