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叫她颂祎习惯了,周围的人也都这么叫她。
贺顷迟怎么也没想到,听在别人耳中居然会被用‘亲密’两个字来形容。
“这么说的话,你叫封屿,屿屿,是不是也能用亲密形容?”
迟晚渔立刻反驳道:“肯定不行,我和封屿是好闺蜜,闺蜜和青梅竹马还不一样!我们是姐妹关系!”
“我和桑颂祎的关系跟你和封屿没有太大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不是别人的好姐妹。
安静的餐厅内,他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迟晚渔还想说的是,桑颂祎喜欢他——
但是,她可不会替别人表白,更何况是在她已经决定要嫁给贺顷迟的情况下。
“实话告诉你吧,你要是不和我结婚,我爸会打死我。贺总你就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换了一种战术,试图激起他的怜悯之心。
男人无情道:“你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迟晚渔忍着吐血的冲动,她怎么忘了贺顷迟这个人没有心,还想跟他打感情牌?
他油盐不进,她只得郁闷地转身去厨房洗碗。
看不到一点希望,一整个晚上女人都显得闷闷不乐的。
打扫干净厨房,迟晚渔没上楼,给贺顷迟打了个电话,蔫蔫地问道,“厨房打扫完了,还有什么吩咐?”
“上来。”
“干什么?”
“有事问你。”
五分钟,迟晚渔在书房里找到了看手机的男人。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此刻穿着家居服。
看到她进来,第一句话就是,“你和爷爷谈了什么条件?”
迟晚渔也没隐瞒,“答应贺爷爷嫁给你。”
贺顷迟闻言皱皱眉。
她不抱任何希望地又问了一遍,“你给不给机会?”
“你觉得这是给不给机会的事情?”
“不是。但是贺爷爷都话了,所以我觉得你必须娶我!”
贺顷迟置若罔闻,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这个婚你不结是吧?”
“不结!”他回答得非常干脆。
迟晚渔想了一下,点头道,“行,既然这样,那我就给贺爷爷打电话说让他给我们举办婚礼。新郎不用到场,我抱只公鸡举行婚礼,我不介意别人说我嫁给了一只鸡。倒是你,贺顷迟,介不介意别人说你贺顷迟堂堂一跨国总裁是一只鸡?”
“放肆!”男人显然动怒了。
迟晚渔固执道:“这次我还就放肆了!”
整个西九城放眼望去,只有贺爷爷能帮她,愿意帮她了。
书房里安静下来,两个人四目相对,空气中迸出浓浓的火药味。
片刻后,迟晚渔败下阵。
实在是他的眼神过于骇人。
她点头道:“好好好,今天的事情贺总就当没生过。”
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去哪?”
“去找封屿。”
“找他干什么?”
迟晚渔很想说‘和你有什么关系!’但是她没说。
只是没好气的回答道:“去找封屿,告诉他,我要嫁给他哥!”
“迟晚渔,我奉劝你,不要到处去祸害人!”更何况,封屿他哥刚好是他好兄弟。
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好兄弟被祸害,而他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