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莹想了想道:“我看昨日搬出去的柴火里有不少的竹竿,咱们整理整理,大概可以搭两个架子出来。”
看到王馥琳光秃秃的床铺上,只铺了被褥,看到她还在管闲事就觉得好笑,想到一会水牛回来稀里哗啦的,和随处可见的蚊虫。
两人果断跑出去翻柴火堆去了。
南方睡木床,北方睡大炕,说实话,还是睡在炕上要踏实一些。
听到声音,王馥琳跑过来好奇地看着两人,在柴火堆里抽竹竿,便忍不住地问道:“你俩在干什么?”
周雪莹淡淡的道:“我们在找竹竿支蚊帐。”
瞬时,王馥琳就目瞪口呆了起来,就连面色都不好了,接着就捂住了嘴哭着就跑远了。
苏黎云与周雪莹两人面面相觑。
“她这什么毛病,动不动就哭唧唧的。”
“这两天哭得了不少。”果然与苏小雨是一路人,看来得尽早找大队长,另外起个房子搬出去。
找齐了竹竿之后,两人回到柴房,就见到王馥琳正趴在自己的木床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在看到两人进来时,又开始指责。
“你们,你们搞资本主义坏习惯,孤立我,你俩都有蚊帐就我没有,今晚上我被蚊子咬死算了,呜呜呜!”
苏黎云面无表情,坐在自己的床铺上。
摊开那床被老鼠连咬了七八个破洞的蚊帐,从兜里掏出那些碎布,就开始缝制了起来。
周雪莹也不理会哭着的人,看到苏黎云在缝补,忍不住的问道:“怎么破成这样的。”
“便宜!”
“哈哈哈!”王馥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看了过来,看到苏黎云的蚊帐跟狗啃似的。
到处都是破洞,又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你这狗啃的洞,晚上照样进蚊子,咬死你。”
本来苏黎云的手工活就不怎么好,看着歪歪扭扭的针脚,似乎蚊子还能再钻进来,心情就是一阵烦躁。
加上旁边逼逼赖赖的聒噪声,瞬时,她把针线扔在了床上冷声道:“王馥琳,你的皮又痒了吧。”
“啊,你别动不动就打人。”王馥琳说完,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那个,我帮你缝吧!”周雪莹实在看不下去,对方把补丁打得那么歪扭,真是少见。
于是就接过了手去。
不一会儿,一个破洞眼就打好了,看上去还挺平整的,“你要把布垫宽一点才好打补丁。”
算了,缝制这玩意还得语言天赋,“那我帮你支杆子!”
苏黎云有两把子力气,便去帮她把几根竹竿,绑缚了起来,好在周雪莹的物品齐全。
不一会,就绑出了一个简单的支架。
正忙碌间,外面就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苏黎云探出了个脑袋,正是上工的那三个老知青回来了。
张国良牵着一头水牛,把它安置到了牛栏,另一头水牛是被一个村民搞过来的,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少上交的牛草。
放在一边的槽子后面。
到现在苏黎云才知道,大槐花村到现在只有两头水牛,用于忙于农活耕田,平时都舍不得用,因此牛比人还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