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了。”梁巳点头。
“你冷不冷?这儿温差大。”李天水问。
“还行。”梁巳感觉有点凉。
李天水脱了自己的牛仔外套给她,“别感冒了。”
梁巳大方地穿上,接刚才的话题,“牧民转场也是好事儿,因为这样能维持草场的生态平衡。”
“对。”李天水附和。
“草原和草场有什么区别?”
“区别是草场能放牧,草原不能。”李天水说:“草原这些年沙化的厉害,是不允许放牧的。但有专门规划的草场,是展畜牧业的。”
“明白了。”梁巳点头。
“上学时读诗歌: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就特别地向往大草原。”
“这种情景早二十年前在呼伦贝尔会有。”李天水说:“现在都见不着了。”
“而且草原也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梁巳驻足,伸手拍腿上的蚊子,“马粪羊粪多,蚊虫多。”
李天水笑出了声,没接话。
“但我依然很喜欢草原,喜欢延绵起伏的山脉,它能让我心情开阔。”梁巳拢了拢外套,双手环胸,慢慢地往回走,“诶,你说,这儿有狼么?”
“有,但这个区域很少。”李天水说:“早年巴里坤县和奇台县都闹过狼灾,成群成群的羊被咬死。”
“狼群会攻击人吗?”梁巳好奇。
“会,但少。它们主要吃羊。”
……
“要吃人还了得?”梁巳回了句。
……
“跟你聊天真有意思。”梁巳说:“你不用一板一眼地回答。”
李天水牵着马,懒得接她话。
“羊儿真可怜,不是被人吃,就是被狼吃。”梁巳揉着涨涨的肚皮,“不过这羊真好吃。”
李天水用手电筒照了下她怪异的走姿,又立刻转回去,不说二话。
梁巳看他一眼。
半天,李天水才说:“我都提醒你了,第一次骑马会磨伤。”
……
夜里大家都和衣而睡,梁巳和女人睡里面,李天水和男人各睡两侧。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那男人鼾声如雷。
梁巳睡不着,翻了个身面向李天水,他早已酣睡。再翻过身过来,女人也熟睡。
隔天回去梁巳在车上补觉,李天水一面开车,一面戴着耳机接电话。梁巳睡得不舒服,来回翻身。李天水放低了音,和电话里的人聊。
梁巳坐好不再睡了,拧开李天水的保温杯,“我喝点你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