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点酒的缘故,情绪被酒精无限放大,周梵梵突然就有点小委屈了起来。
虽然她知道自己罪有因得,但一直被冷脸被讨厌,也会觉得难过。
毕竟曾经有那么一度,她觉得自己和关元白不仅仅是“战友”,还是朋友的关系。
“我知道外面很冷,可是我闷得很,特别难受。”周梵梵说。
察觉她的声音不太对劲,闷声中带着一点很微弱的小哭腔,关元白趁着红灯的空档转头看她。
车内不算亮的光线中,她水汪汪的眼睛正盯着他,脸颊比方才还要红,一副委屈的样子,好像是谁狠狠欺负了她似得。
关元白微怔,很快伸手按下了她那边的车窗,“开窗就开窗,你哭什么。”
冰凉的风吹了进来,带着雪白的冰晶,落在脸上,丝丝凉意,特别舒服。
周梵梵眯了眯眼,低声说:“我没哭,我只是不舒服。”
关元白多看了她两眼,确认她没有啜泣的痕迹才不满道:“还知道不舒服,你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既然不能喝酒,以后一滴都别喝了。”
周梵梵不敢回嘴,只好顺从地哦了声。
一路再无言。
风随着进入高架后变得更大,关元白坐这边都被吹得有点冷,偏偏副驾驶上的人还趴在车窗上,脑门对着风来的方向,一动不动。
关元白忍无可忍:“周梵梵,坐好。”
周梵梵:“啊?”
“我说,坐好!”
周梵梵脸上温度被吹得差不多都降下去,只是反应还是有点迟钝。
她听清楚后,不再扒拉在车窗上,坐了回来。
关元白把车窗按了上去。
“欸,别关!”
关元白:“关一半,你坐着,别把脑门往外顶。”
周梵梵解释说:“没往外顶,我就是趴着,不危险的。”
关元白微微一顿,薄唇轻启:“什么危不危险……我没关心这个。我是说我冷。”
“喔……”
半个小时后,关元白把周梵梵送到了她家。
车开到门口,周梵梵酒精也散得差不多了。人清醒过后,更郑重了几分。
“关先生,谢谢你送我回家。”
关元白嗯了声。
周梵梵伸手去开车门,但又缩了回来,回头看他。
关元白视线淡淡落在她脸上:“还有事?”
周梵梵思索了番,一股脑道:“其实,我知道你还是很生气,但我上次话也没说完整,我不是拿你当快递,也不是顺便送你礼物……我是真心送你,因为你也帮了我很多事。给你画的画,做的小点心,我都很认真的。”
关元白没做声,静静地看着她。
周梵梵被看得愈紧张,磕巴道:“总之,我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毕竟还是瞒了你很多,利用了你很多……关先生,希望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不会了。嗯……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