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后,一个缺了一根大脚趾的女人缓缓爬过来,声音颤颤巍巍:“谁……吃了我的……草莓奶油……爆浆榴莲……提拉米苏味的……大脚趾头……”
夏油杰:“……”
因为吓不到他们,所以改走搞笑路线了是吗?
白少年吐了吐舌头,中肯地提议道:“这种奇怪的脚趾头还是别要了吧。”
说完,他一脚踹开挡路的稻草人,跟夏油杰一起一路飞奔向暗室,将寻找提拉米苏味脚趾头的女鬼远远甩在了身后。
“暗室的机关在哪里?”
“悟,这里!”
夏油杰按下机关,暗门再一次弹开,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暗室后,门在他们身后沉重地合上。
一个骨瘦如柴的白女人坐在阴暗的房间里,面前摊开着一本厚厚的故事书。
故事书上密密麻麻地全是文字。
夏油杰一愣,意识到自己手里的故事书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女人低头咬破自己的手指,以鲜血为墨,静静地在故事书上记录自己想象出来的故事。
这是她唯一的乐。
门外,传来贝洛斯家族的族人们愤怒而焦虑的声音。
“沙拉一直在跟别人说水银的事情,哪怕送到医院也没有用,我听说已经有很多护士在讨论造纸厂的排水问题了……”
“伊弗列姆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她的主治医生吗?怎么还没有让她闭嘴!”
“听说已经在做电击治疗了,他会让她听话的。现在的问题是,那些被我们毒死的孩子怎么办?”
“当然是全部推到沙拉头上,就说是沙拉毒死的!”
“可是沙拉不肯认下这件事……”
两个少年看看在暗室里写的沙拉,又转头看看隐隐透进几丝光亮的暗门,察觉到了其中的违和感。
这里显然是沙拉创造出来的幻境,或者说回忆,而时间点是沙拉被送进医院进行电击治疗之后。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有仆人汇报道:“沙拉,死了!”
“什么?”
“沙拉受不了电击的折磨,今天伊弗列姆先生去病房一看,现她已经吊死了,用自己的头吊死的,死不瞑目!”
众人闻言,纷纷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