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些了?”我后退几步避开他的身体,替他补完没说完的话。
“你是怎么做到的?那种药剂!”宇智波空忙追过来问道,平日里不急不缓的姿态完全丢在了一边。
“可以大批量制作。”我干脆地应道。
“那能不能——”宇智波空急急问道。
我打断他将要出口的话:“看你表现。”想从我这大批量拿到药剂提供给宇智波一族?没问题,只要好好帮我干活。
“小扉间,你真是——”宇智波空见我不疾不徐的姿态,这会也冷静了下来,脸上显露出无奈的笑容,“彻底抓住我的软肋了。”
“收拾一下,我们去鸟取。”我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换下身上沾满尘土的衣服。
他做了个稍等的手势,随即利落地收拾好行李,就跟我往鸟取奔去。
不过,还有一点小小的问题。我皱着眉打量了他一圈:“你这幅样子,会被别人认出来吧?作为宇智波的继承人,以前你应该没少跟贵族打交道,这幅样子可不行。”
怕他没有意识到我的意图,我补充了一句:“我要的是一个陌生的人们从来没见过的合作者,而不是一个遮遮掩掩的会被人怀疑身份的合作者。”
宇智波空听罢才彻底摈弃了利用变身术来伪装的念头,转而将自身的姿态彻底改变,服饰也调整成浪忍的装束,外貌头全部改换了一遍。这才像样嘛!
“不知这位合作者该如何称呼?”见到他这幅典型的四处讨生活的浪忍模样,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冥。”宇智波空想了想,笑道,“从黄泉里爬上来的人,海月冥。”
很好,看来他对于自己的使命已经有着足够的觉悟了。在与宇智波空连夜往鸟取赶的途中,我也就不吝啬于多提醒他几句:“冥君,黑绝是能够融于一切实物的存在。草木、动物、人体,只要你能想到的一切有生命的物体,他都可以附身。”
“本质上来说,黑绝是一位神明不甘的意志,是她被封印前最最深沉的怨恨。”既然大筒木辉夜姬都拥有了星球一半的力量,甚至在地面上留下了辉夜女神的传说,那么我将她称为神明也不算出格。
“而黑绝——作为从怨恨中生出来的产物,能够轻而易举地挑动一切怨毒、嫉妒、愤恨的情绪,这也是你们宇智波一族精神力强大,却也能够轻易被黑绝附身的原因。”说着,我不由想到目前为止碰到的宇智波,敏感、暴躁、神经质,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真是黑绝附身的温床。
“神明……”宇智波空喃喃自语道,“宇智波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能够附身于一切有生命的存在?”
“无需太过忧虑。”见他好似被惊吓到的样子,我解释道,“黑绝没有你想象中的强大,你可以把他当成一个在隐匿、情报搜集方面特别强的对手。他的实力有限,只不过占了个可以暗中出手的先机。”不然他早就强行奴役宇智波一族来制造轮回眼了,何必在暗中躲躲藏藏筹谋千年呢!
“小扉间,你的‘只不过’对我来说,可不简单啊。”宇智波空无奈一笑,“连你都能被黑绝重伤,更何况完全察觉不了他的我?”
“不要把敌人想的太过强大。”我点明他心中的隐忧,“你现在身体里有我给你的药剂,黑绝能察觉到你的身体状况,他不会要了你的命。在生命无忧的情况下,冥君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只是……我只是……太过震惊……”宇智波空神色有些茫然,“我们居然要与一位神明作战。”
“你想到哪去了?只不过是神明的意志而已,还是从怨恨中诞生。”好像把孩子吓到了,这可怎么行?我连忙打补丁,“而且没让你杀他,只让你帮我探查神树的踪迹而已。你打不过他,还不能跑吗?”
“逃跑?”宇智波空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说,连之前对神明的畏惧都暂且被他压下,语气略微激动,本能地反驳道,“我们忍者怎么能当逃兵?”
“那就当我雇佣你,允许你打不过就跑。”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一次探查不了还能有第二次,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我以为……”宇智波空有些不可置信,脚下一滑差点从起跃间的树枝上掉下去。
“以为我要你去送死?”我挑破他迟疑间的未尽之语。
“费劲心思救敌对的忍者,又想办法保住我的小命,让我去探查与一位神明的意志有关的事……”宇智波空失笑道,“还一步一步威胁我。事情既然这么重要,却不通过同族的人来查,反而要通过我一个敌对忍族的忍者,这不就是让我去送死吗?”
难得他这么坦诚地说出对我的猜测,我没有遮掩的意思,直白地告诉他:“你以为千手族里没有黑绝下的黑手吗?况且,我费尽心思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去送死的。”
“有小扉间这句话,我也算放心了。”宇智波空直到现在才略微卸下对我的防备,冲我扬了扬嘴角。
“也就是说,千手和宇智波双方族人的死伤背后都有黑绝的身影?”宇智波空细细地分析起来,“他对宇智波下手是为了写轮眼,对千手下手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看千手不顺眼了,顺便对大哥的细胞有所觊觎。这话我不可能告诉他,于是我冲他笑了笑:“冥君,你觉得对于一个能现他的行踪,并且在族里有话语权的千手,他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