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女人太过幼稚。以后她就明白了,等价交换才是世界运转的真理。”
吱吱。
卫生间角落忽然传出阴森森的叫声。
阿赤没有回头:“弃世猴,什么事?”
弃世猴的上半截从影子中钻了出来:“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阿赤取下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珠。
“我知道了。”
…………
健太妈妈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她知道健太当训练家这件事已经没戏了,以健太的资质,以后最多像他爸爸一样,做一个朝五晚九的社畜了。
一进家门,就看到健太坐在沙上打游戏,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丝毫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道馆淘汰了。
健太妈妈顿时来气,拿起衣服架就在健太身上抽起来。
健太被打得哇哇大哭,他实在想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好端端地打他。
“你还哭!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被道馆淘汰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没用的东西!”健太妈妈气得飙泪,她今天不仅希望没了,连脸都丢尽了,送上门给人睡人家都不要。
健太哭道:“我已经很努力在学了妈妈!可是每次看到小火龙那么辛苦,我就很心疼!”
健太妈妈哪里管什么小火龙,把健太狠狠打了一顿后,心里还是不解气。
小的没用,老的也没用,家里两个男人都是废物!我以后还有谁可以依靠?!
她越想越气,干脆提着包出门,去附近的居酒屋买醉去了。
旅游旺季过去,如今的居酒屋只有小猫两三只。
健太妈妈走进去,随便占了张桌子。
老板和她是老熟人了,知道她喝什么酒吃什么菜,直接就给她准备上了。
“华子,听说今天道馆考试,健太成绩怎么样啊?”老板随口问道。
健太妈妈手上的筷子一紧,闷声不吭喝起酒来。
老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闭嘴。
过了一段时间,居酒屋人慢慢多起来。
每到这个时候,矿所工地那边就会有工人过来喝酒解乏,这也是居酒屋在淡季的主要经济来源。
这些人大多数都自己聚成一桌,各聊各的,很少和岛上的镇民有交集。
不过人嘛,总是有例外。
比如一个叫索隆的绿头的中年人,就几次三番找华子喝过酒。
这次碰上了华子,也同样不例外。
“太太,你今天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索隆坐到她对面,举起酒杯,“你需要有人陪你喝一杯,怎么样?让我们一起为这个操蛋的世界干一杯?”
华子已经喝了不少,此时微醺,对方的话正好说到她的心坎。
于是她举杯和对方碰了一下:“操蛋的世界。”
两人一饮而尽。
索隆非常健谈,借着酒劲,把华子撩得花枝乱颤,很显然是花场老手。
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后,索隆觉得时机成熟了,便有意无意开始哄华子跟自己去开房间。
但是华子虽然喝大了,不代表她没脑子。
她结婚前也是夜场小蝴蝶,什么套路没见过?
这里毕竟是家附近的居酒屋,和一个陌生人去开房间,被老板看到,指不定会传到丈夫耳朵里。
所以她故意指着索隆的脑袋,问道:“你一个中年人,为什么要把头染成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