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钰儿站在大雪中,片刻之后才说道:“我师父救了我,然后把我交给张叔,五年后又回来找我,只是我师父当真能如此天衣无缝,在重重守卫中悄无声息把我抱出来吗?”
“一定有人帮他,是唐老是不是。”沐钰儿冷不丁说道,“琉璃说过她是被放弃的人,我早该想到的。”
唐不言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当年太子妃带……殿下子嗣自。焚应该会有仵作,你知道是谁吗?”沐钰儿问道。
唐不言犹豫片刻,这才低声说道:“是陈娘子的师父。”
沐钰儿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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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阙内,陈菲菲正在清点后日祭拜的香烛和糕点,听到脚步声只是低声说道:“任婶,糕点只备了三份,会不会不太好,不是都说整年的时候要多一点吗?”
“那我等会给你去买。”沐钰儿低声说道。
陈菲菲一惊,扭头问道:“你怎么来了?张叔的事情如何了?”
内卫带走张叔,沐钰儿并未让任何人知道。
“没事。”她含糊说道,随后话锋一转,直接说道,“我是来问你,你师父的事情的。”
陈菲菲眉心一皱,下意识看向唐不言。
唐不言识地离开这间屋子。
“问这个做什么?”陈菲菲收回视线,继续收拾手中的东西。
“你师父当年验太子妃尸体的时候,可有现她生过孩子。”沐钰儿坐在她面前,开门见山问道。
陈菲菲倏地抬眸。
沐钰儿看着她的模样,片刻之后才焕然大悟,可很快那点了然就成了一点悲凉:“原来,你也知道。”
陈菲菲嘴角微动。
“不,我不知道。”出人意料的是,陈菲菲低声说道,“是我师父死后,我翻看过他的仵作日记,现了这片被他藏起来的案卷,上面写着太子妃盆骨有生产过的迹象,但那两个小孩是两个男孩,也就是一开始就跟着明仁太子去巴州的妾侍生的孩子,并没有多余的孩子,我本以为孩子是早早就死了,但打听后却现坊间一直说太子妃不曾生过孩子。”
她停顿片刻,把手边的东西全都放到竹篮上,这才慢慢盖上一层白布:“我只是有些怀疑,却从不多问,只当无事生。”
“只是我心里揣着事情,总是忍不住多打听,久而久之,便也有了一些猜测,如今看来……”她叹气,“竟是真的。”
“那你师父的死和这事有关吗?”沐钰儿忍不住问道。
陈菲菲看着她,好一会儿才笑说道:“有关系,却也关系不大,他郁郁而终是因为世道不公,与你无关。”
沐钰儿低着头,半晌没说话。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陈菲菲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事闹大了对你没好处,你现在和张叔能平安过日子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