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师父真的救了我。再次醒来,师父就坐在我床头打坐,他说我根骨奇佳,万年难遇,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修行。我自然是万般愿意,当即就叩头拜师了。”
修行?
云舒心中疑惑,练武功能用修行一词吗?
云舒:“那。。。。。。那师父他老人家现在还建在吗?”
从那会儿到现在也有十余年了,不知他还有没有机会见见这位老神仙。
风起:“自是健在。早些年的时候,我功夫未成,他便暗中跟在我身后,抽空就指点我的武学。等我功夫突破七层后,师父说世间已少有人是我的对手,接下来的修行便靠我自己了。然后,他老人家便继续游历天下去了,只偶尔会回来看看我。”
嗯,来要银钱,顺便看看他。
早年的军饷几乎全部贡献给师父了,这也是他拒绝同僚邀请的一方面原因。
实在是囊中羞涩,玩不起!
云舒继续问道:“那你有师兄弟或者师姐妹吗?”
师父年纪那么大了,应该之前也收过不少徒儿吧?
风起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复杂道:
“我也这么问过师父,没想到一向乐呵呵的师傅顿时面沉如墨,他告诉我,他膝下现在只有我一个徒弟,如果将来碰见有人跟我用一样的功法,不用多问,直接杀了。”
云舒倒抽一口冷气:“杀了!”
“杀!杀就对了!对这种欺师灭祖、狼心狗肺、人面兽心、忘恩负义的畜生,就应该杀的一干二净!”
一直默默吃瓜的鲁六八忽的激愤出声。
情绪激动的声音都有些破音了,一时间空旷的洞中回荡着他的怒骂。
云舒被被突如其来的暴喝震得心脏有些突突,他拍了拍胸口,安抚道:
“对对对,您老说的对,这种。。。。。。畜生都不配活在世上。冷静一点啊!”
只是鲁六八似乎是被触动了什么开关,也不理云舒,神情有些癫狂,围着火堆团团转,口中还不断嘀嘀咕咕咒骂着。
风起用眼神问道:怎么回事?
云舒凑近他的耳朵,用一只手挡住嘴巴,小声道:“他这是感同身受了,早年收了个不孝徒,现在一提就炸。”
风起感觉耳朵有些痒痒的,他微微偏了偏头,同样用手挡住嘴巴小声道:
“他这样儿,不用再劝劝吗?”
云舒小声回:“不用,等他骂够就消停了。”
“对了,师父他老人家还收徒吗?我这个年纪,筋骨都僵硬了,还有机会吗?”
风起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道:
“这个不好说,我们师门收徒看的不只是筋骨。等有空,我仔细给你看看。”
“真的?那我们可说好了哈!”
云舒兴奋的只差扒在风起身上了。
风起感觉他的鼻子再经不起刺激了,便点了点头,顺势起身道:
“嗯,说好了。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看看篓中有没有鱼吧!”
云舒摸了摸有些饿的肚子,赞同道:“也对!”
风起挽起裤腿,悄无声息的来到河中放背篓的地方,手摸到背篓边缘,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将背篓拉起。
只听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后,背篓中传来了“鱼儿”惊慌跳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