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王兴文,五十来岁,头已经花白,天天皱着个眉头,一脸严肃。
体格比王大山略单薄,但个头却是差不多。
说起来,他不得不感叹基因的强大。
这个村子主要是风姓和王姓人,据说是祖上一块儿从山东逃荒到这儿的,山东不愧是能养出九尺大汉的孔子故乡。
这一村子人就没个矮的,低于一米八都得被村里老少爷们嘲笑。云舒这一米八三的个头也只能说勉强没拉低全村平均身高,算上女人的那种平均身高。
村中的女人个头也都一米七左右,稍微高点的出门都能碾压四川当地男人。
可能是基因里带的身高优越感,他们这两族人都不愿意与外面的矮子成婚,因此最初都是两族人内部解决的。
经过几代的结亲,村中可以说是人人沾亲带故,只是到了王旺轩这一辈却是不能再在村中选人了,毕竟近亲结婚有害,他们也是懂的。
说到这个就不得提一下这个世界的历史。
唐朝以前的历史与蓝星一样,及至唐朝末年,历史拐了个弯,一文一武两位能人横空出世,用大炮炸药以雷霆之势结束乱世。
后二人结为伴侣,建立华朝,共同称帝,轮流临朝听政,史称“双帝轮朝”。
哦,忘了说了,二人都是男子!
各位看官也猜出来了吧,这二人必有一个是穿越的!
经过他的研究现,这两人应该都是穿越的,而且这两人在现代应该是军政体系的。
从又红又专的国号,到后来改革科举考试内容与形式,整顿军队,大力展教育,支持女子入朝从政等等,都能看出二人坚定的社会主义接班人身份。
咳咳,扯远了,总之,二人颁布法律,严厉禁止的一项就是近亲结婚,这一条,即便是改朝换代,也被老百姓牢牢记在了心中。
云舒胡思乱想间,村长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近。
“村长,找我可是有事?”云舒眉目柔和,不疾不徐的问道。
村长缓了缓呼吸道:
“啊,云夫子,是有个事儿,前几天东坡的风猎户收到侄子的来信,说不日就要返乡了。”
“风猎户?他侄子不是在家吗?”
风猎户他知道,名字很有特色风二狼,住东坡脚下,有个同性爱人,叫胡曜,两人共同养着风猎户十三岁的侄子,风小猫。
一家子毛茸茸。
虽然因着二帝,世人对同性相爱已经习以为常,但毕竟还是少数,也不好混迹于普通妇人之间,因此,他们索性搬到村子最外围,靠近东坡。
“唉,你不知道,前几年战乱,风猎户的父母兄弟都被鞑靼人杀了,风猎户正好带着侄子在山中打猎躲过一劫,等他们从深山出来,一切都晚了!后来在他大哥大嫂尸身下现了被护的严严实实的新生儿,也就是现在养在他身边的小猫儿。”
“从那以后,我们就眼睁睁看着风家小子从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王,变成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日日跟着他叔风猎户苦练功夫。”
“后来有一天,他趁风猎户不在家留书出走了,说是要去从军,杀鞑靼人替父母亲人报仇。”
“他一个十三岁的小娃子,能杀的了那些穷凶极恶的鞑靼人?那时风猎户也才十八九岁,当即收拾东西,也要从军去找侄子,顺便杀鞑靼人,被村中族老拦下了,说风小子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他若是再去了,他们一脉或许得断根,他得帮他大哥把小猫儿养大,给他大哥留个后,给他们一脉留条根。就这么着,好说歹说,才把风猎户劝住。”
说罢,村长叹了口气。
战乱那几年,谁家没死几个人,就此绝户的也不是没有,都是那些鞑靼人造的孽啊!
好在,新君将那些野蛮人重新赶回了漠北老家,他们这些老百姓也能过几年安稳日子喽!
“所以,要回来的是去参军那个?”
云舒听明白了,本以为九死无回的人活着回来了,那可是件大好事啊!
“对,就是那小子。”
“那真是恭喜风猎户了,只是不知我能帮什么忙?”云舒笑的真诚。
“是这样,你也看见了,我们村地方就这么大,再加上这些年孩子们6续长大,成亲生子,这房子就不太够用,去年,风猎户经不住同族叔爷的缠磨,将父母留下的祖屋卖给了他叔爷的孙子成亲用。他自己那小屋子住了三个人已经很拥挤,便打算寻摸块地,给侄子重新起个屋子。这几天他转悠来转悠去,就看中你东边那块地儿了,便让我来问问你的意见。”说完,村长就一脸殷切的看着云舒。
这古代也挺有意思,无论你是买房还是卖房,都要征得邻居的同意。
现在这一片就住了他一户,其他人要想在他边上建房,就得先问过他的意见。
“我没意见,当初我一外人来村里,父老乡亲们都没嫌弃我,能跟村中归家游子做邻居,我是欢迎之至啊!”云舒一口应下,笑的热情真诚。
这。。。。。。这云夫子果然不愧是读书人,听听人家那词儿,还归。。。。。。归家游子,听着就亲切!
村长被云舒一番说辞说的一愣一愣的,好歹理解过来,云舒这是同意了,就用他朴实无华的语言又夸赞了云舒一顿,心满意足的去通知风猎户了。
咱虽然不会拽词儿,但质量不行数量凑,云夫子感受到他的真诚了吧?
云舒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唾沫表示,感受的真真的呢!
只是这样的热情,他承受不住啊!
见村长终于走了,他转身推开篱笆门快步走入。
入目便是被竹墙围起来的宽敞庭院,东面种了一排毛竹,经过两年的自由生长,竹墙外面也渐渐被新生的毛竹占领,毛竹不远处打了一口水井,上面不是古代常见的辘轳,而是类似现代的压水泵。
西面一块菜地收拾的整整齐齐,播种不久的菜种堪堪冒芽。
云舒将手中的竹篮放到厨房案板上,拿起葫芦做的水瓢从水缸里舀了两瓢水,倒在一个木盆里,然后拎起早上离开时放到炉子上的巨大烧水壶,就来到水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