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了个滚,屋门砰一声响,被人从外撞开,重重摔砸在墙上。
一道人影卷着外面的狂风,踉跄落进屋里。夏夕月蹭的坐起身,诧异地看着进来的人:“你……”
话音未落,凌尘的身影已然在眼前放大,朝她倒了下来。
夏夕月一惊,本能地抬手去扶。不过凌尘显然还有意识,没有砸到她身上,而是一手按住她,另一只手一撑,撑住了床榻。
……一个奇怪的床咚。
夏夕月:“……”是不是每次她从地底出来,都要被这么咚上一次才算结束?
说起来,也不知是因为床比树软,还是上司的学习度惊人,她感觉这一次的“咚”,比上次顺利了很多,至少没再磕到脑袋。
夏夕月看向凌尘,顺着神识欲言又止:“你没事吧。”
头顶,凌尘眼神冷的像是要杀人,那杀气并不是针对她的,而是对着别的什么东西。但离得这么近,乍一看还是有点吓人。
夏夕月默默停嘴,偷偷拽过被子挡过下巴。片刻后,还是觉得有点虚,又把被沿往上拽了拽,只剩一对眼睛露在外面:“……只卖劳动力。”
凌尘回过神,看了她一眼,把被子拨到一边。
夏夕月的神识当中,很快响起他的声音:“你刚去过地底,其中一些阵法上有我留下的印记——现你去找南弦,我要借题挥来找你的事,才符合常理。”
夏夕月:“……”你的渣男形象立得也太成功了……不过想想似乎也没什么问题——如果不渣,怎么会把刚收的亲传弟子捆在地底下当三伏火的净化器。
……
夏夕月的床上没有纱帐。
不过凌尘竟然自带了一顶。
或者说,作为隐仙宗,甚至可能是整个修仙界最富的人,他的本命空间范围巨大,而且空间里什么都不缺。
凌尘抬手把床帐搭上去,白纱像被无形的线悬吊在屋顶,徐徐垂下,模糊了外面可能的视线。
两个人像之前那样,熟练地演了演。
阴沉的雷云在外面徘徊许久,终于渐渐散去。
凌尘感受着窗外的变化,紧绷的身体略微放松了一些。
刚才他好好地在岩洞里“闭关”,什么都没干,冷不丁就被雷劈了一下。
还好当时他身在洞府之中,重重岩石阻挡,并无大碍。凌尘想起之前察觉到的阵法异动,猜到这种变化可能是夏夕月去过地底之后引起的,于是径直找了过来。
如今看来,还真被他猜对了。
对面,夏夕月耸了耸鼻尖,隐约嗅到了一点焦味。虽然混在凌尘的一身冷香中不太明显,但她鼻子灵,确实闻到了。
往窗外偷瞥一眼,现阴云退去,夏夕月忍不住问:“天道究竟在从哪观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