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钦怡:“我作证!时景可没收过别人的苹果和纸巾,但凡礼物他都不接的,每天来上早自习第一件事就是清抽屉,我们班女生对这种公平都可满意了。”
“我真的都交待了。”
余葵把空餐盘放在回收处,往自己身上一指,“看我,我和他哪里像会有交集的人。如果你是画漫画的,你觉得我俩配出现在同一页纸上吗?画风都不一样。”
两人沉默了一下。
陈钦怡可能觉得事实残酷得有点过分,搂她肩膀,“也不止是你,咱们学校又有谁跟他画风一致呢,他适合自己出个单行本。”
激情冷却,陶桃也很懊恼,“诶呀想那么多干嘛,反正这种几十年难出一届的校草,能跟他混个眼熟、做个说得上话的朋友已经很好啦,兴许哪天他上街就被星探挖去了,到时候咱们都是跟大明星同桌吃过饭的同学!”
嘴上拒绝,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余葵双手捧着饮料到生物实验教室,把杯子放在窗台上,直到冰块化了也没舍得喝一口。
临上课。
几个男生满头大汗从球场跑过来,谢梦行扔下课本,就伸手来够杯子,被余葵啪回去。
“上课。”
班长喊起立。
夹在人群中起身,谢梦行还挺委屈,“干嘛,你又不喝,气都跑光了。”
“这不能动,你要喝,我下课去小卖部顺路给你带一杯。”
“下毒了吗?”
“反正不能喝。”
生物老师精准弹过来一截粉头,被谢梦行身手敏捷闪开,后面的倒霉蛋同学无辜捂着脑袋。
老师忍无可忍:“谢梦行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目无师长了,还没坐下来就讲小话。”
莫老师是一路重点保送北师大本硕的人才,年方二十七,课讲得很好,可惜生得一张娃娃脸,少了点威慑力。
谢梦行嬉皮笑脸,“老师,我借水喝,您看我这一头汗,得散热才能专心上课不是。”
“要喝水下课提前接,教室的饮水机是摆设吗?”他话到一半转移目标,“陶桃,把你化妆品收起来,再这样我没收了。”
女生啪地合起粉饼往桌洞里一塞,“老师饶了我吧,要做明星的脸蛋得好好保养啊。”
开始讲课,莫老师在台上做实验示范。
外面天有点阴,风偶尔灌掀起窗帘,给沉闷的空间带来一丝鲜气流。周边有人唰唰写记,有人在瞌睡,余葵困乏,但又不想睡,干脆偏头去看窗台上的白色饮料杯,一想到时景中午在食堂和她说话,总有种隐秘难言的快乐。
不行,得把持住!
余葵试图抑制蠢蠢欲动的神思,她先是手拄下巴,然后又把小臂搅合在一起,强行按在桌面,憋了几分钟,最后手痒痒得实在忍不住,从课本底下抽出买的日记本,又飞快从文具盒里挑了只好看的铅,借着前排同学的背脊掩护,开始勾线稿。
“你等会下课去小卖部干嘛,买橡皮擦?”谢梦行好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