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算是为家里立下了一大功。
成伯起了身,塞了二两银子给不满的刽子手,人软着,比起来总是不好用刑的。
最后望了一眼少爷,成伯有些怜悯,家里只他读书最有出息,众星捧月一样,盼着他考了进士,当了官,也好给家里当个靠山。
外人总是不比自家人靠谱的。
谁成想,竟是个如此不中用的。
老爷知晓了消息,摔了一地的东西,只骂蠢不可及,办事都不晓得收好尾,居然被人现了。
还好,旁支也有一两个少爷很读书不错,家里指望的上,成伯欣慰的想。
脚步轻快的下了刑台,心里记着给旁支接来的少爷们打理一个清雅的住处。
至于台上的少爷,到底是亲儿子,老爷救不了人,也想好了要找下手的人给他陪葬。
希望少爷在地下也灵醒些,保佑老爷能找到人啊!
……
午时三刻,阳气最盛的时候。
刽子手齐齐举起了刀,大喝一声,刀光一闪,血液喷溅。
马车早早放下了帘子,车夫正陪笑:
“两位公子,来前老爷子吩咐了,不许两位看血腥的事儿,怕惊了魂儿,晚上该睡不好了。”
便是没有这句话,许玥也没有掀开帘子的好奇心。
行完刑,一旁观看的百姓也如鸟兽散了去,只留下台子上一滩滩血迹,刽子手却还没走。
等着犯人的家人收了尸,要破费少说七八两银子,把头给赎回去,下葬的时候才不至于尸不全。
这也是刽子手们默认的灰色收入,上官也不收这个银子,嫌晦气。
角落里。
许玥两人在马车上看完了整场交易,待杂役来拆刑台了,马车才哒哒哒的往前走。
她似是无意的最后望了一眼,无声的笑了一下,眼睛亮的惊人。
冯老爷子特意让她和夏雨来看这一次的用意,她已经明白了。
回了冯宅。
一个大火盆正正摆着,旁边站着两个手拿细长柳条的小厮。
“快跨了火盆,祛了一身晦气,不然要倒霉的。”冯老爷子在椅子上笑吟吟的道。
无奈,许玥一一照办,两个小厮显然不敢狠打,只轻轻的用柳条做个样子,跟羽毛拂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