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
她已经完全忘记什么杀皇帝不杀皇帝了。
明明更亲近的事也做过了,但此时傅霜知这个不算太亲昵的举动,愣是让她面红耳赤,一时间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而某人显然不打算放过这个机会。
一见鹿野神游天外似的表情,便知道她已经彻底被色诱(?)住了。
……就很满足。
于是,满足的某人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变本加厉地嗅她间的香味,而后,动作缓缓向下,下巴从顶着鹿野的旋儿,到鼻间蹭在鹿野的脸上。
挺直的鼻梁,温热的唇,从脸颊上一一拂过。
最后落在鹿野紧张抿住的唇上。
夜明风清,促织声声,偶尔有树叶落下,却再也无人在意,桂花的香气弥漫了整座庭院,而香味最浓最馥郁暧昧之处,不是树下,也不是花间,而是檐下两人的呼吸之间。
于是直到最后离开傅家,鹿野也没明白傅霜知那句杀皇帝的话到底是随便说说还是蓄意已久又或真的只是逗她。
等两人亲地迷迷糊糊,艰难分开,又手牵着手走在已经完全暗下来的京城大街上时,鹿野倒是又想起这事儿,低声问了傅霜知一句。
傅霜知只笑笑,握紧了她的手。
这样的话自然不能大街上随便讨论。
鹿野也是心大,觉着哪怕他是真想要杀皇帝也没什么大不了。
或者说,她对傅霜知有股深至骨髓的信任感,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相信,他是有分寸的。
于是竟也不问了。
两人一路手拉着手回到了驿馆。
又分开回房休息。
然后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的时候,便有驿馆里帮工的大娘来敲她的门,见鹿野还窝在被窝里赖床,说一声抱歉之后就直接把鹿野从被子里挖出来了。
鹿野彻底醒了,看着大娘的脸还有些懵懵的。
“傅公子让俺赶紧把您叫醒,还要收拾行李呢!”大娘憨厚一笑道。
鹿野继续懵,但大娘已经手脚麻利地卷了她的铺盖,让鹿野想回到床上睡个回笼觉也不成,嘴里还一个劲儿地督促鹿野快点收拾东西。
鹿野懵懵地收拾了。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从朔方到京城,她本就没带什么东西,倒是带够了钱,之前在京城吃喝玩乐,倒是挺有大肆购物的欲望,但想想她还住在驿馆,而且很快要回去,倒时东西带着也麻烦,因此一些没用的小东西便能不买就不买了。
于是这会儿收拾起来也快。
只是一边收拾一边迷糊。
她为啥要收拾东西啊?
不过鹿野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还没等她收拾完东西,驿馆大门便已经被人拍响了。
不用人通秉,光听那“咣咣”拍门的架势,就知道必然不是个怕在驿馆惹事儿的。
于是福至心灵间,鹿野瞬间想到了——
还能为啥,某人的孽缘找上门了呗!
鹿野也不收拾东西了,打开房门就想往大门口窜。
热闹又来了,她想看!
却被正在她门外的傅霜知正好逮住。
傅霜知叹气。
“热闹以后再看吧,咱们先走,不要与她浪费光阴。”
明明昨日四皇子来告诫她时,这人答应得好好地,遇到长宁公主能躲就躲,结果现在呢——
傅霜知觉得,她一点没有想躲的意思,反倒跃跃欲试呢。
也是,这可是听到他要杀皇帝都面不改色反而只纠结自己打不过皇宫侍卫没法帮他杀人的主儿呢。
区区公主,可能在她眼里的确算不上什么吧。
但也的确没必要跟那种人浪费时间。
这个热闹,鹿野倒也不是非要看不可,而且理智回笼,她也知道长宁那种人,当然还是能避就避的好,毕竟她还不同于鹿家人,鹿家人是要脸的小人,长宁却是不要脸,还有不要脸的实力的疯子。
宁惹小人,不惹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