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盛满:“关键米江镇的人能开出这么一个价钱,估计主事那几个人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关键他们没跟那个陈道士说,这可就太卑鄙了。”
慧秀和尚说道:“习以为常吧,他们怕陈道士跑了就没人能处理这个事情,又或者是担心一百万都不够解决,到时候还得大出血。都在想着自己,人心如此,以后自己小心吧。”
范盛满没说什么,只是拿起自己的九节桃木鞭擦拭起来。
如此过了两天,陈道士召集了四名道士前来助阵。
要说这四位高手可不简单,酒色财气样样都沾,其中一个在做法前还收到催债电话,看得范盛满很是嫌弃。
等到天色暗下来,米江镇几个负责人拔腿就跑,留下陈道士五人各自摆了一个法坛。
范盛满和慧秀和尚照例躲在草丛偷窥,正好借这五个倒霉货试试米江镇群鬼的威力,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救他们一命。
和陈道士一样,其他四个法师也都是一些民间法教的人,学的都很杂。
民间法教的组织架构散漫,传承也容易混乱,所以当他们把佛像摆上桌的时候,范盛满和慧秀和尚已经表示很淡定了。
从布置上来看,五人各自玩各自的,没阵法也没配合,大家都在摆弄自己的东西。
估计他们的计划就一个,来多少鬼杀多少鬼。
临近秋天,天气变得有些凉,但在这些芭蕉林环绕之地,陈道长五人感觉到的是冷,不禁打了个哆嗦。
时间慢慢推移,陈道长他们严阵以待,顺便来了两局斗地主。
一个高瘦的法师穿着红袍,拿着华子给几人派了一圈,法坛上的香还没点,几人倒先抽上了。
一阵阴风吹过,空气中隐约响起哭声。
范盛满和慧秀和尚估计那些鬼差不多该来了,各自施展屏息术配合隐身符箓和驱魔香藏形。
忽如其来的阴风也引起了陈道长五人的警觉,远处路面上忽然出现一块白色的影子,伴随着越来越刺耳的哭声,白色的影子慢慢蠕动过来。
等靠近了才看清,竟然是一个长拂面的白衣女人,用枯瘦的四肢在地面缓缓爬来。
经过一处草丛时,女人停了下来,抬起头像是在闻什么味道,忽然仰头长啸,身子也直立起来。
在她的腹部,好几个怪婴挤在一起,同时出凄厉的哭声。那哭声中带着浓烈的怨气,听得众人一阵心神激荡。
众人立即丢下手里的牌回到法坛,其中一个高个子的法师率先出手,用木棍猛敲桌上的大磬。
大磬是以铜铸造的盂形法物,佛教法会、课诵时,由维那以棓(木制之棒)击鸣,此时高个法师敲打之后便压下了鬼婴的哭声。
一法生效,引来的却是更大的反弹,四周芭蕉林里亦出阵阵哭声,反将大磬的声音压住,那乱人心神的哭声再次充斥众人的脑海。
这群鬼哭啸连范盛满和慧秀和尚都听得头大,那五人组更加难以招架。
就在范盛满犹豫要不要出手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诵经声音。
“你要开斋戒,挡住众人天。死后为饿鬼,永劫不翻身。上品诸佛尽同行,中品疑惑有怪心,下品迟疑多进退,休愿弥陀愿不平。良缘普劝众人听,莫作开斋破戒人。死堕阴司为饿鬼,那时受苦自甘辛。头似泰山十分重,腹如沧海喉似针。永劫不能闻浆水,举步常作破车声。与人开斋为饿鬼,自家开斋重十分。挡住人天都受苦,送下地狱不翻身。。。。。”
这经文来自那个穿红色道袍的高瘦的法师,就是之前派烟的那个,经文念出,顿时有一种空玄之感,反而让人暂时忘却了烦恼。
只是经文的内容却让范盛满和慧秀和尚心生疑惑,听起来像是佛教的,但细细一品又感觉不太对,听不出是哪家哪派。
过了好一会范盛满才想起来,这是罗教的经文。
得益于高瘦法师的罗教经文镇压,陈道长一行人才从鬼哭之中恢复清明,当下也不敢大意,各施手段对敌。
一时间,场上符箓与火光四起,佛经和道经齐鸣,大磬与法铃共响。法坛外群鬼现身乱舞,须飞散,手脚怪异舞动,口中出渗人靡音。
范盛满:这画面,好摇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