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晃的心跳在这个晚上再一次加,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给连续映射点了赞。
连续映射的这条朋友圈配了一张图片,江晃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现是一道数学题。
难道这道题里暗藏玄机?
江晃的想象力开始天马行空地挥起来,他想说不定这道题的答案是什么五百二十一之类的呢?
虽然听上去有点土,但如果对方是连续映射,他还是会很高兴地接受的。
于是江晃大半夜的不睡觉,生平第一次带着无比的热情去解一道数学题。
半小时之后他解出来了,答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零。
江晃不死心,又反复验算了几遍,得到的还是这个结果。
……看来连续映射并不是一个土人。
江晃有些失望地把草稿纸团了团扔进垃圾桶,向后一靠,仰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了会儿呆。
他这是在期待什么呢。
江晃摇了摇头,松松垮垮地站起来去关窗,准备洗漱睡觉。
秋夜的月色安静,晚风穿过城市,从江晃的眉间一直吹到沈星一窗畔。
沈星一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用小号的那条配了数学题的晚安朋友圈,心想这倒是个督促小朋友做数学题的好方法。
他勾了勾嘴角,伸手关上了灯。
第二天联谊晚会的负责人通知江晃他的排练定在周三上午,江晃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搭档的联系方式,问负责人要的时候对方却不给他,只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怎么还搞得神神秘秘的,一个排练整得跟地下党接头一样。江晃没好意思说出来,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等着周三去一见分晓。
周三他有早八的高数课,江晃下了课之后直奔负责人说的小排练厅,里面空无一人,给他伴奏的搭档还没来。
江晃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等了一会儿,看到排练厅的墙上镶着镜子,便凑近了开始整理头和衣服。
因为房间里没有别人,所以他照镜子照得特别肆无忌惮,照着照着就开始自己跟自己玩,扶着镜子假装触电,浑身颤抖着从排练厅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还特别入戏地龇牙咧嘴。
他正演得开心,一抬头忽然现镜子里多了一个人。
江晃僵硬地站直身子转过脸去,看到沈星一倚在排练厅门口,正气定神闲地看着他:“玩够了?”
“你站门口干吗?”江晃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他一想到自己刚才犯病的样子被沈星一尽收眼底,整个人就差当场裂开了。
沈星一忍着笑问:“不站门口做什么,过去帮你从触电状态恢复回来?”
江晃倒宁可刚才自己是真的触电了让沈星一过来踹他一脚,那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尴尬。
但他还是非常明白胡搅蛮缠的精髓,直接绕过了沈星一的问题,转而质疑道:“你来干什么,跟踪我啊?”
沈星一掂了掂手里的吉他。
江晃这才注意到对方手里拎着的一个黑色琴袋,他愣了一下,随即迅地醒悟了过来:“我操,怎么是你啊?”
沈星一没说话,走到排练厅中央,在江晃坐过的椅子上坐下,俯身取出吉他调音,调好之后随手弹出一段和弦,简简单单地问:“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