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睛暴露了等待。
半晌,他眼睛一亮,终于看到一辆大巴贴着属于这里的国旗,缓缓驶来。
下车的人都穿着国家队队服,交谈举止间带着运动员的从容不迫和朝气蓬勃。统一的红白色既有气势,又相当扎眼。
其中一人更是吸引眼球。把国家队队服穿出了股潮牌味道,像个明星。
还不是体坛明星。
演员或模特,反正靠脸身材吃饭的那款。
那模特也东张西望着,江识野刻意躲了躲。看到他最后略显失望地收回目光走进酒店,江识野才把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重戴了下帽子,遮住了那一瞬扬起的嘴角。
戴好后,他转头。
本想透过前方的玻璃落地窗再伺机观察一番。
不想和窗里的人四目相対。
江识野眼睛忘了眨。
窗里的人终于笑了。
酒店大厅里,他从大部队脱离出来,靠近玻璃窗。
酒店大厅外,江识野频频摆手,做口型让他别动。
然而他依然一副要破窗而出的架势。
岑肆径直走到窗前,鼻尖都快抵到玻璃。
江识野摆来摆去的手终究也扒在了玻璃上。
深深対视,一窗之隔。
有人在叫岑肆,大抵是问他干嘛呢。岑肆便装作照镜子,开始理自己的头。
江识野忍俊不禁地看着他。
岑肆又偏过头,和远方的人说话。
他得走了,仓促间忙微张嘴,冲窗哈了口气。
蒸腾的白雾遮住了江识野的脸,又像是脸在毛玻璃效果里渐渐露出。
岑肆指腹在窗上的模糊雾气上划字。
一一画,像勾勒在江识野脸上。
江识野看到——
oo:o1
还有一朵丑陋的小花。
雾气渐散,数字和小花像湖面的涟漪,落下便渐渐消逝。
两人都笑了笑。
江识野比了个ok。
于是四十分钟后,十点。
酒店旁的花园。
江识野刚到,没看到人,
站定。
感觉后颈一阵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