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识野看他不太满意,内心惶恐:“只是什么?”
“只是一点儿都不像个o。”
第48章Verse。再续前缘
江识野一直都不像o,只是此刻尤甚。
他五官本就立体,寸头把他脸部轮廓展露得更加一览无余,再加上断眉和右眼尾的疤相映成,更显英挺锋利。
是吕小鸥看一眼就会惊呼攻气十足的长相。
饶是岑肆,在18岁时即便笃信这念叨着恐同的人喜欢男人,也觉得他们是撞了型号。
但他那时相当猖狂骄傲,又绝不委屈自己。人家的真心是能为爱做o,岑家二少爷的真心是相信自己能“逼迫”别人为爱做o。
第一次上床的过程就是逼迫的。
说来也好笑,那会儿他们都暧昧那么久了,江识野还犹犹豫豫觉得自己恐同。
岑肆贴心地明白他没准备好。
但他没耐心。
他其实有尝试压抑自己的急躁,像个君子。第一次那晚,江识野说“今天算了吧,我觉得我还是有点恐同”时,他便又平躺好,很通情达理地说:“没事儿,我等你准备好。”
他等了多久呢?
江识野觉得他可能等不了三天。
结果岑肆就等了十秒。
十秒后,岑肆便问他:“准备好了吗。”
“……”
他也不等枕边人回答,像猎豹,来自旷野般最原始的度和力气,欺身下压向他。
击剑运动员的达上肢和稳定下盘,让人动弹不得。
呼吸海啸般喷向耳畔。
“僵尸,我知道你恐同,也知道你没准备好,”
岑肆自诩一向不绅士,那天却说了他这辈子最粗俗、却也最不后悔的一句下流话。
“但那关我屁事,今天你就得被我操。”
后来,江识野告诉他,是那句话、那一刻,让他才后知后觉又无法转圜地明白——
自己是个o。
他的o。
这话说出来怪闷骚,但在大汗淋漓下的床上听又确实带劲儿。
带劲儿到江识野最后都被弄哭。
此刻岑肆想起这些事都忍不住笑了下,无名指腹轻轻刮着江识野那道断眉间的缝隙,像是在填补一道细窄的时光裂痕,问:“你应该知道自己是o吧。”
“……”失忆的江识野虽没岑肆那么多心潮,但他裹在岑肆的笑意和触摸里,被这最简单直接的询问搞得有些气恼,又害臊。
他别过头:“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到时候就知道了。”
“……”
“你明天什么安排?”岑肆又问他。